第十五章 許大善人-《宅豬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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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應也跟著墜地,彈起,落下,滾出幾十丈。
周一航與城隍薛靈府也是呆了呆,頓時醒悟過來:“對付他,就得用這個辦法!”
許應雙手撐地,站起身來,謹慎的盯著兩人。
周一航與薛靈府勉強起身,卻都沒有上前,兩人盡管是零陵最頂尖的強者,但此時都是油盡燈枯,雖然知道對付許應的辦法,但自己沖上前去沒有同伴的配合,多半也是被許應掄著鐘打。
許應吃了一次虧,肩頭傷口炸裂,也心知不妙,盯著兩人緩緩向后退去。
他退入藥鋪。
藥鋪伙計已經包好了藥,裝入一個大麻袋中,和藥鋪老板一起站在店外張望,見許應過來,連忙回到店中。
許應搶過麻袋,扛在肩頭,小心往后退,免得轉身的一剎那大鐘把藥鋪撞塌了。
他退出藥鋪,這才轉身,向鎮外跑去。
鐺啷啷,大鐘一路冒煙,拖在他的身后,那聲音仿佛有一排人跟在他屁股后面,歡天喜地敲鑼打鼓。
周一航、薛靈府各自鎮壓傷勢,沒有去追,任由許應離去。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周一航奮盡全力,調動泥丸秘藏活性,修復肉身損傷,苦笑道,“這次不是濕鞋,而是差點被許應這小家伙拖下水淹死。”
薛城隍面色陰沉,半邊金身畢剝作響,時不時炸出一個金燦燦的小碎片,落地便化作黃金。
那個土地公不知從哪里跑出來,跪在薛城隍腳下,向他上香磕頭,口中念念有詞。
薛城隍飄散的香火之氣又漸漸凝聚,地上破碎的黃金也在蹦蹦跳跳,如同長了腿腳,不斷向他身上蹦去。
“許應欺我們不備,以護身法寶傷我們,只要有了防備,對付他那口大破鐘不難。”
薛城隍淡淡道,“只是周老爺恐怕是無法親自去捉拿許應了,因為周老爺很快就要赴黃泉了。”
他話音剛落,鎮口處妖氣彌漫,一尊妖神邁步走入黃田鋪鎮。
薛城隍道:“我有土地公,可以地下行走,前往各山各湖調遣人手,土地公也可以監視許應的動靜。周老爺受傷,恐怕無力反抗我座下妖神吧?”
周一航嘆了口氣,低聲笑道:“你能搬救兵,我便不能?薛城隍還不知我周家儺術,草木皆兵吧?通知一些晚輩前來接應,對我來說不是難事。”
黃田鋪鎮的另一端,零陵縣司功、司倉、司戶等各部官吏先后趕來。
又有各村各鎮神靈和各路妖神也趕到黃田鋪鎮,見到受傷的城隍爺,不由大吃一驚,急忙下拜上香,叩問平安。
另一邊,零陵縣司功佐、司倉佐、司戶佐、司兵佐、司法佐、司士佐、典獄官等各部官吏也有數十人,雖然人數比神靈少,但都是周家豢養的儺師,本領遠超等閑草頭神。
雙方列陣對峙,殺氣騰騰。
至道大圣明孝皇帝過世之后,神權與皇權不和,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在永州更甚。
別的地方還可以做到表面和睦,但在永州,尤其是零陵,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連皇權都難以下縣,更別說神權了。
這里周家便是土皇帝,割據一方,與陰庭的神權相爭,早就水火不容。
周一航恢復先前的儒雅老者模樣,勉強走到陣前,笑道:“城隍爺,此事原本是個誤會,對不對?”
城隍薛靈府得到村神、鎮神的香火,也勉強鎮住傷勢,越眾而出,正色道:“此事,本就是個誤會。”
周一航笑道:“既然是個誤會,逃犯許應又倉皇在逃,你我雙方實在不宜多做爭執。若是被那許應逃出零陵,豈不是令人恥笑?”
城隍薛靈府面露慚愧之色,道:“周老爺說的是。逃犯許應,危險無比,觸犯天條,當盡快繩之以法,不宜拖延。我們兩家的誤會暫且擱置,等將來再說。”
周一航正色道:“我也正有此意。”
兩人各自下令,讓各部官吏、村鎮山水諸神,追蹤圍捕許應,他們則留在各自隊伍后面養傷。
薛城隍命一個土地神上香,吩咐道:“許應之事,非同小可,去請來寧遠文廟神龍前來助陣。”
周一航也暗自命人去請縣令周陽,待周陽來到黃田鋪鎮,見到周一航一身傷病,不由吃了一驚。
“陽兒,許應在逃,讓那些修為較低的官吏下來,他們不是案犯的對手,你帶領一些好手親自擒拿。我在后面為你坐鎮,提防薛靈府。”
周一航吩咐道,“還有,把許應之事上稟刺史,請他調動周家高手圍捕許應。”
縣令周陽心中一驚,道:“這小子不過是鄉野之民,至于要驚動刺史?”
永州刺史姓周名衡,是朝廷駐永州的刺史,掌有兵權,麾下高手如云。周陽雖然也是周家人,但無法進入周家權利中心。
能夠進入這個世家權力中心的只有一小撮人,刺史周衡便是其中之一。
周陽頗為不解,把許應的事告訴刺史周衡,便是給周衡送功勞,何不自己獨吞這個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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