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檄文的最后還給愿意勤王, 斬殺朝廷大將者開出巨額獎賞。當然,原屬于朝廷的人要是能迷途知返,站到屬于正確的勤王方,那么吳王劉濞也不吝賞賜, 并且對投降者的一切既往不咎。 劉瑞看望這篇檄文后感觸不多, 只從字里行間看出“畫大餅”這傳世永昌的忽悠……啊不!是招聘手法:“你別說, 淮南王的文筆真是不錯。” 漢賦以鋪采摛文,但淮南王的檄文既沒有騷賦體的拗口, 又沒有大小賦的冗長華麗, 而是情入簡述,重點突出。不僅把文章的輕重緩急拿捏地恰到好處,更是在用詞上盡量貼近民間用語,使之容易在民間流傳, 從而形成輿論優勢。 嘖!有這能力干什么不好,偏偏要以藩王之身謀反。 “可惜了……如此大才, 竟也是作亂犯上之輩。”想起后世評價極高的《淮南子》,劉瑞在惋惜的同時也有些緊張道:“淮南王與吳王沆瀣一氣的事兒有沒有影響到江淮一帶的學子?” 劉瑞記得“魯詩派”的申培,《尚書》之歐陽學派的歐陽和伯, 以及從魯國學習了《谷梁春秋》的江公都是劉安的座上賓。 不得不說, 劉安的表面功夫做的實在是太好了。 好到差點忽悠劉姓的三代皇帝,即便是事敗自殺后也有人為其嘆息。 “所以說, 孤的這位好叔叔還是太心急了。”劉瑞放下檄文副本, 嘆息道:“如要評價作亂的藩王里誰最難纏, 淮南王劉安才是那個在父皇的心尖瘋狂跳舞的人。” “淮南王?”張湯聞言有些詫異,而顏異想到頻頻出入淮南王府的大儒們, 唇邊的苦笑引人注目。 “淮南國僅有一郡, 又何以成為心腹大患。”張湯瞥了眼不自然的顏異, 隨口接道:“家上怕是多慮了。” 劉瑞去拿文書的手微微一頓,瞇眼打量鎮定自若的張湯。 后者一副眼皮低垂,勤于公事的模樣。 呵呵!給他擱這兒裝傻呢! 劉瑞看向顏異,只見后者握著竹簡的手背青筋暴起,但卻在幾個呼吸間平靜下來:“多慮不是孤,亦不是陛下。”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又何需在前塵往事上斤斤計較。”劉瑞知道張湯打著借機給儒家乃至太子宮的文黨顏異上眼藥的心思。 要說誰是關中最引人注目的淮南王同黨,恐怕除了受邀講學的幾名大儒,就只有任太子家令的文黨最引人注目。 張湯雖在第一次科舉里未進前十,可是他那出色的工作能力,卷生卷死的上進態度還是能在太子宮里與文黨平分秋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