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瑞本想回到關(guān)中就召集博士翻譯帶回來的儒家經(jīng)典, 也算是在科舉前拉一波儒家的好感度。可是在孔宅外的沖突讓他沒法繼續(xù)原來的計劃,只能鎖好未撬開的青銅盒子,打算等儒家先低頭后再作順水人情。 “我算是明白從始皇到高祖為何都那么討厭儒家。”因為太子宮的要職不全, 所以廷尉張歐被派來協(xié)助。 堂堂九卿, 劉啟當太子時的《漢律》老師, 如今卻給劉瑞打下手,這絕對稱得上大材小用。可是因為太子宮選拔官員一事,長安里的學(xué)生數(shù)量急劇上升, 子錢商人與徹侯們也是看到了下注的機會,于是給貧寒學(xué)子拼命挖坑。 這才需要廷尉出面制止這種不良風(fēng)氣,以免丟了太子乃至陛下的臉。 “張公(張歐)是治刑名家,明面上也沒有表露過自己的偏好。”晁錯得知科舉的負責人是誰后真心實意地松了口氣,知道法家不至于被瘋狂打壓。 按理說, 最有可能接手科舉一事的莫過于太子的二傅一詹, 不巧的是三人都與晁錯不對付,自然不會給法家學(xué)子好臉色。尤其是田叔與竇嬰, 一個信黃老, 一個信儒家。若不是轅黃之爭讓兩家的關(guān)系跌入冰點, 估計他們能聯(lián)手把法家給擠出去。 郅都同樣松了口氣, 謹慎說道:“看來太子也是考慮到這點,才會在陛下面前舉薦張公(張歐)。” 當然,劉瑞肯定不能明晃晃地說怕田叔與竇嬰把法家給擠出去,人家的漂亮話是“舉賢不避親, 但恐民間議為佞幸者。” 西漢政壇里的佞幸之臣可是活靶子與曇花一現(xiàn)的代表。 田叔和竇嬰雖有扶持后輩的愿望, 但是被劉瑞扣了個“恐成佞幸者”的高帽后也不得不同意張歐的上位。 如此一來, 各方倒是省了汲汲營營的功夫, 能一心一意地準備考試。 “也不知太子要考什么, 會讓誰來閱卷。”晁錯揉著緊繃的太陽穴,越發(fā)摸不清漢家太子的古怪脾性,甚至覺得跟太子共事的頭疼度不亞于向皇帝回話。 表面看來,劉瑞是隔代遺傳的典范,和先帝一樣是個脾氣不錯的人。 但是擱在被劉瑞坑過的晁錯眼里,好脾氣是劉瑞用來迷惑人的假象。他要是跟陛下說太子是個好脾氣的人,后者只會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然后發(fā)出意味不明的笑聲。 “我原以為高廟事后,太子會對法家抱有惡意。現(xiàn)在看來,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晁錯抿了口酒,就差把“感謝儒家在刷太子的好感度上拿到倒數(shù)第一”寫在臉上。更妙的時,聽說墨家的那位趙非樂成為門大夫后,竇嬰還特意進了次宮,然后被竇太后勒令回家靜心。 雖然不知竇太后與竇嬰說了什么,但是在太子看來,這就是竇嬰想對他指手畫腳的征兆。 別看太子脾氣不錯,但是一個能給晁錯挖坑還成功的儲君絕不是任人擺布的性子。他會迫于現(xiàn)實地聽從天子,兩宮太后,以及薄皇后的話,但不會對其他人的冒犯視若無睹。 至于竇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