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什么叫朕那心尖尖上的內(nèi)史大人, 你這小兔崽子在胡謅些什么!”劉啟氣得起身去打?qū)γ?#30340;瓜娃子,然而因著桌案低矮,擋了小腿, 所以也就撲騰幾下:“晁錯那廝兒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讓朕放在心尖上。” “是不配您得了消息后快馬加鞭地回宮,也不配您至今壓著內(nèi)史大人的奏折,不讓他像賈誼那樣上書削藩。”劉瑞比起閃著老腰的劉啟更像是成年的那個:“大父說過, 看一個人不能看他說了什么, 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既然這里沒有外人, 劉瑞也沒啥顧慮, 索性把話說開道:“如果這都叫什么東西,那從丞相到破格封爵的中尉大人, 都要哭暈在宣室殿外咯!” 唯一服侍父子二人的宦官令滿臉寫著“這是可以說的嗎?”。 不是劉瑞不信自己的阿父干不出這事, 而是他對法家子弟的搞事能力非常信服。 畢竟李斯的戰(zhàn)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要不是趙高不按理出牌,然后攤上腦子有坑的胡亥, 沒準李斯真能改朝換代。 也正因此, 劉啟雖然重用法家, 又是讓晁錯當內(nèi)史,又是讓郅都當中郎將,可是在朝廷上還是留了申屠嘉, 竇嬰, 袁盎等人制衡晁錯, 而且還令周亞夫出任中尉,李廣出任長信宮衛(wèi)尉來制衡郅都,避免二人架空皇帝。 不過上頭再怎么鬧騰, 那也是黃老家與法家互相出拳, 二者都不允許第三家坐收漁翁之利。 尤其是在沒有從龍之功的前提下, 誰能占據(jù)儲君身邊的位子,誰就握有二十年后的主動權。 劉瑞不怕自己身邊全是儒家,因為只要劉啟敢這么做,即便他不做些什么,法家和黃老家也會默契十足地給儒家潑臟水,然后把胡毋生和衛(wèi)綰拉下太子二傅的寶座。 “說起來,我倒是挺羨慕父皇的。”劉瑞想起大父同他說過的趣事,揶揄道:“蒼公給您當少傅時只是約束您的言行舉止,并未干涉您對太子宮官員的任命,而東陽侯與石公都是……極為謙虛之人,所以太子二傅雖然管著太子宮里官員的調(diào)動,可實際卻是沒有這個能力。” “相較之下,漢朝的第一位太子可要凄慘的多。” 西漢的太子宮其實就是個小朝廷,所以太子二傅與詹事都是加強版的三公,在一定程度上給太子的任命權上了鎖。不過考慮到太子能直接面圣,并且在登基后有個班底交換的緩和期,所以太子二傅也不好限制太子的任命權,免得在新皇登基后落得個全盤皆輸的下場。 劉啟當太子時班底大都是他親自選的,但是在他登基后得到重用的也不多,算是給了后來者敲了警鐘。 不過這樣的警鐘也不是憑空而來的。 因為惠帝的緣故,劉啟當上太子時有不少屬官都幻想自己能像惠帝當太子時的屬官那樣架空劉啟,然而他們忘了坐在皇位上的不是高祖呂后,坐在太子宮里的也不是惠帝,他們更不是蕭何張良那樣的曠世奇才,所以在“二傅一詹”被敲打后,劉啟才逐漸收攏對太子宮的控制權,完成對太子宮的中央集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