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長壽殿與椒房殿的關系驟降自然瞞不過宮里的人精,不過他們還沒等到皇太后與皇后直接對上,后者便按劉瑞的意思以“給家人子和軍官牽線搭橋”為借口,請太皇太后把正在思過的館陶長公主放了出來。 正所謂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館陶長公主的名聲雖差,但是她在拿錢辦事,有恩必報上還是很有口碑的。即便是得罪今上,坐罪下獄的鄧通,在落魄之際也只有承過其恩的館陶長公主伸出援手,頂著壓力送其衣物。 所以在薄皇后搞定太皇太后,又給自己送了盒價值不菲的首飾后,忙完正事的館陶長公主也帶著女兒進宮擺平自己的老母親。 “您這是怎么了?跟女兒那剛上學的侄子斗氣,真是讓女兒在閉門思過時都哭笑不得。”竇太后生有兩子一女,劉武自六歲起便被封去代國,非關中下詔不得離地,而劉啟又是個大忙人,所以在眾子女里也只有館陶長公主能時常陪伴老母親,這讓竇太后下意識地偏疼這個女兒,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聽了女兒的話,正在陪阿嬌玩耍的竇太后冷哼一聲,不悅道:“沒大沒小的,竟敢編排你阿母?!? 話是這么說,可竇太后的語氣里沒有絲毫的怒意,更像是普通老人對晚輩的噌斥。 館陶長公主聽這話便知老母親對梁王承嗣的事情也是猶豫不決,于是放下心里的大石頭,直截了當道:“您也別嫌女兒無禮,任誰聽了您想要二弟為嗣的話,都會比表現得比女兒還要吃驚?!? 明明是三十好幾的人了,但是跟母親說話時還得帶著嬌憨的鼻音:“普通人家要是讓叔叔占了侄子的爵位都得上官府鬧上一遭,最后落得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館陶長公主仔細觀察著母親的臉色,拍拍對方的手背,十分擔憂道:“可咱們是普通人家嗎?說句讓您不痛快的話,普通人家尚且有官府主持公道,而咱們家有誰來主持公道?這呂氏的前車之鑒,老軹侯昭公的下場可就在那兒擺著呢!您又何必去趟這灘渾水,鬧得老來不痛快。” “哼!孤也是漢家的太后,先帝的正妻,難道還不能主持公道?”話是這么說,可竇太后的語氣卻是軟了不少,更像是為了賭氣而不松口:“若不是長信宮里的太皇太后,孤何必……” 館陶長公主聽了這話也是眼睛一亮,很快找到母親的死穴:“您也知道太皇太后不好惹,要是真的鬧上宣室,您能說過太皇太后?更別提宗室功勛們誰會讓弟弟頂替兒子?這不是挖他們的命|根子嗎?” 說罷,館陶長公主又慘兮兮道:“那時不僅是您,就連竇家,女兒,還有宣室殿里的大弟,都得被宗室徹侯們指著鼻子罵痛罵。搞不好連已故的父皇都會被牽涉其中,毀了之前攢下的名聲?!? “您忍心讓女兒,大弟,還有已故的父皇……去遭這個罪嗎?” “別說了!”沉默的竇太后突然喝道,惹得在她膝上玩耍的阿嬌大哭不止。 館陶長公主見狀,趕緊抱過慘兮兮的阿嬌,退下時抿了抿嘴角,終于祭出最大殺器:“女兒知道這話會讓阿母很不痛快,可為著阿母著想,還是得大著膽子說上一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