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徐階-《大明第一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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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如星穿越至今, 要是從第一面開始算起,跟朱厚熜已經認識了五年。這五年時間,兩人不說時時刻刻在一起, 但也天天相見。她上輩子沒接觸過文秘工作, 想來哪怕是貼身秘書,也沒有像自己這么鞍前馬后的。
五年時間,她眼睜睜看著朱厚熜從一個小小少年變成九五至尊的帝王,按理說憑借她的頭腦, 足以摸透領導的內心, 但對待朱厚熜,這位歷史上鼎鼎大名的嘉靖皇帝,冼如星發現自己卻始終無法猜透對方。
就好比現在,她就不知道小皇帝為什么如此生氣。
朱厚熜憤怒得在房里走來走去, 如果靠近, 甚至能看見其額角的青筋。
“陛下, ”冼如星試圖安慰,“我知道你擔心有人對選秀下黑手, 導致您命定之人被操縱, 但只要您需要,貧道愿意全程督辦,絕不讓任何人插手,我……”
“夠了!”朱厚熜一聲暴喝。結果冼如星還沒怎么樣,他自己先嚇了一跳,連忙道:“不是、我不是……唉!”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見女道士對他的婚事如此態度就覺得心中一團邪火,燒得大腦都不清醒了。
“我懂,”冼如星點點頭, 無非就是想自由戀愛唄,說起來對方今年也十七了,上高中的年紀想談戀愛也正常,尤其是他父母感情這么好,更是樹立了典范。
“但是陛下,您身為天下之主,為了國家的穩定,還是得留下個繼承人。”從景泰開始算起,大明在立儲一事上都不穩當,弘治好歹還有個兒子,到了正德,三十歲了膝下空蕩蕩,結果最后被朱厚熜鉆了空子。當時寧王造反,之所以會有人響應,最大的原因也是皇帝沒有一子半女。
朱厚熜還以為她要說什么,結果卻又是關于國事大道理,不由有些委屈。撂下一句“知道了”便急匆匆離去。
冼如星明白青春期的孩子越嘮叨越叛逆,于是便適可而止自己也去忙別的事了。
……
清晨,伴隨著聲巨響,一艘大船停靠在通州灣。
船老大第一個下去,笑嘻嘻地對著守在岸邊的官吏說了些什么。官吏不茍言笑,呵斥了他幾句。
船老大悻悻,從身上掏出文書,另一個小吏細細檢查后,在上面蓋了個章。
這一幕被船上的兩人看見,不由有些稱奇。
其中一身量略高,臉上有些麻子印記的男子道:“聽聞朝廷現在統一加強了對吏治的考核,原以為不過是和之前那般說說而已,想不到竟然來真的。”
“急了唄,這人啊,不被逼到份上都懶得動。”在他身邊,一俊美青年嗤笑道。
由于明朝禁海,漕運成了溝通南北最重要的交通方式。每年南方征收的糧食以及其他原料,都要經由運河輸往京城。漕運總督成為最重要的官職之一,縱觀整個大明,三分之一的漕運總督最后都進入內閣。
按理說漕運這么大一塊肥肉,哪怕是從指縫中漏出些許也夠所有參與者吃飽喝足了,但終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將帝國的命運只交給運河的結果就是幾十萬漕軍集體擺爛。正德年間,山東一伙賊寇將濟寧港的一千五百艘船只洗劫一空,附近的官兵毫無作為。此事傳到朝廷,就算是平時嘻嘻哈哈如正德皇帝也不禁龍顏大怒,狠狠收拾了一番,不過這種終究是治標不治本。
很快,嘉靖上位后發現漕運貪污,克扣軍餉。嘉靖為人最是心機深沉,表面上將參漕運的奏折扣而不發,暗地里鼓動其他與此無利益糾葛的官員,終于,在某天早朝之時,好幾位小官同時上書,痛罵漕運弊端,要求朝廷解除海禁,用海運代替漕運。
這么多官員一起發聲,即使其他人反對,也終究要討論一番,然而吵著吵著,最后卻發現假如用海運,其成本最少能減少一半,遂都不說話了。
此時負責漕運的官員也都慌了,幾乎是立刻開展了內部反腐倡廉運動,自爆出好幾個大貪官的同時,還狠抓地下紀律。如今不光是糧餉,只要是船也要嚴格記錄,不給絲毫鉆空子的機會。
“小點兒動靜,若是讓人聽到怎么辦。子升啊,不是我說你,為人處世不能那般耿直,好歹圓滑一點。”高個青年囑咐到。
徐子升皺眉不語,大明為了保漕運,一切水利工程都圍著他轉,無論是南方北方,出了事兒根本得不到撥款,他小時候曾經與父親居住在寧都,親眼看見因為沒錢無法修河堤,導致老百姓的田里的莊稼活生生被毀,上萬人流離失所,所以對漕運天然帶著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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