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雪依舊在下。 路上已經(jīng)堆積了厚厚的積雪。 洛青舟穿著一只濕透的鞋子,走在回去的路上,神情看起來有些恍惚,也有些狼狽。 昨晚的經(jīng)歷,像是一場噩夢。 但是,又并非全是噩夢。 噩夢來自于那位來回不斷嚇唬他,讓他心臟幾乎跳出嗓子眼好幾次的岳母大人。 但那床上的少女, 卻又為那場噩夢,增添了一些尷尬卻妙趣難忘的東西。 當(dāng)然,這些東西絕不只是色色。 他在心里想著,昨晚那么囧,那么冒犯了人家秦二小姐,以后就不要再去了吧。 但是,如果不去了, 豈不又像是那些吃干抹凈就一走了之的渣男? 當(dāng)然,他與秦二小姐的關(guān)系, 并非像是渣男玩弄女性那般。 只是下次見面,會不會很尷尬? 洛青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想著那位岳母大人,依舊心有余悸。 嗯? 在快走到自家小院時(shí),他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前面的風(fēng)雪里走來。 一身淡綠衣裙,身段纖細(xì)窈窕,容顏卻冰冷似雪。 手里握著一柄寶劍,雙眸正冷冷地盯著他。 洛青舟停了腳步。 那叫夏嬋的姑娘,也停下了腳步。 兩人隔著風(fēng)雪,仿佛兩個(gè)來自不同地方,早已約好在這里見面的絕世高手,正在醞釀著決斗前的氣氛。 洛青舟不敵, 直接認(rèn)輸, 走過去拱手道:“夏嬋姑娘,這么早,去哪里了?” 那個(gè)方向除了他住的地方, 就是月夜聽雨苑了。 當(dāng)然,也有可能人家是閑得無聊,到處閑逛。 少女目光冰冷地看著他,纖細(xì)的身子站在風(fēng)雪中一動不動,只有柔順的秀發(fā),和如花盛開的淡綠色裙擺,在寒風(fēng)中輕輕搖曳著。 洛青舟本以為她與以前一樣,依舊不會回應(yīng),正要告辭時(shí),少女卻突然開口,話語竟稍稍變的有些順暢起來:“昨晚……去哪里了?” 但依舊很冰冷。 洛青舟愣了一下,看了她一眼,一臉從容地道:“昨晚嗎?當(dāng)然在家里睡覺了。早上起來的早,所以就出來在府里到處走走,怎么了?夏嬋姑娘有事嗎?” 少女握緊了手里的劍,雙眸冰冷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撒謊。” 洛青舟:“……” 少女沒又再說話,俏臉如霜,冰冷離開。 洛青舟站在原地怔了怔, 轉(zhuǎn)過頭, 看著她漸漸走遠(yuǎn)的單薄身影, 暗暗道:這丫頭昨夜不會又去那小院里站著了吧? 時(shí)候不早了,他還要出城去做任務(wù)。 他沒再有多想,快步回到了自家的小院。 小蝶正一個(gè)人坐在門口的屋檐下蹙著眉頭發(fā)呆,見他終于回來了,頓時(shí)滿臉驚喜地起身跑了過來,一下子撲進(jìn)他的懷里,帶著哭腔道:“公子,你昨晚怎么一夜都沒有回來?嚇?biāo)廊思伊耍膊惶崆案思艺f一聲,人家等你了一夜呢。” 洛青舟心頭暗暗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臨時(shí)有事,來不及回來通知你了。傻丫頭,下次不用等我了,時(shí)間到了就自己睡,知道了嗎?” 小丫頭把腦袋埋進(jìn)了他的懷里,雙臂緊緊抱住了他,抽泣著道:“公子,你不在,奴婢睡不著的。奴婢還以為……還以為公子丟下奴婢,一個(gè)人偷偷跑了呢。” 洛青舟聞言一愣,道:“我干嘛要跑?” 小丫頭抬起稚嫩清麗的臉頰來,眼圈紅紅地道:“公子成了親,卻沒有娘子跟公子同房,公子心里郁悶,所以一走了之了唄。” 洛青舟聞言不禁失笑,看著她那楚楚動人的眸子和小臉,突然彎下腰,雙手摟著她的翹臀兒,把她抱了起來,向著屋里走去道:“傻丫頭,本公子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嘛,有沒有娘子同房都無所謂,有咱們小蝶就夠了,怎么又胡思亂想了?就算本公子要走,也會帶著你一起走的。” 小蝶被他摟著后面抱在懷里,雙腳離地,身子繃直,雙臂抱住了他的脖子,紅著小臉道:“公子,可是……可是奴婢還沒有長大呢,公子嫌棄奴婢……” 洛青舟把她抱進(jìn)屋里,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對著她粉嫩的小嘴親了一口,道:“不急,不就快過年了嗎?等過完年,小蝶就長大了。” 小丫頭頓時(shí)又羞又喜,咬了咬粉唇,羞答答地道:“真的嗎?公子這次,不會再騙奴婢了吧?真的過完年,公子就……就會要奴婢嗎?” 洛青舟揪了揪她那粉嫩的臉蛋兒,向著房間走去,道:“公子一言……” 小丫頭立刻跳下桌子,紅著小臉喜滋滋地大聲接道:“駟馬難追!” 洛青舟回到房間道:“好了,你去忙去吧,我待會兒還要出去,估計(jì)晚上才能回來。” 小丫頭立刻“哦哦哦”了一聲,開心地回了房間,去拿了繡了一半的牡丹,剛要出了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過來敲門道:“對了公子,今早奴婢出去開門時(shí),看到夏嬋姐姐一個(gè)人站在門口。當(dāng)時(shí)天都還沒有亮,好冷的,不知道夏嬋姐姐站在那里干嘛。奴婢問她,她也沒有回答,直接就走了。” 洛青舟房間愣了一下,道:“哦,知道了。沒事,你去忙去吧。” “那奴婢先走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