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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這個污染源是一定的，但這件事，可能需要你幫忙。”

    面對畢副總那憤怒而扭曲的臉，戰景逸則顯得極為平靜，微微揉了一下太陽穴。

    “首先，你要仔細跟我說說你在郵輪上的所有經過。”

    戰景逸抬頭看向了他，說道：“而且，你在夢中到底是受控去殺人還是自己主動的……”

    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卻使得畢副總猛地一下抬起了頭來。

    看著戰景逸那張平靜的臉，他感受到了極大的心理壓力，一句謊話也不敢說，好一會，才結結巴巴的開口：“一……一開始，在夢中……確實是不受控制地殺人，但是……但是幾天之后，其實……其實就是我自己在……在做那些事了，夢里的我，好像……”

    嘴唇微顫，囁嚅了半晌，才道：“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并且很……享受那個過程。”

    戰景逸只是靜靜看著他，聽到他的話，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

    “我……我不想那么說，是因為……是因為我真的覺得，夢里那不是我……”

    畢副總像是極力想解釋：“夢里的，根本是個變態，那不是我……”

    說出這些話來，對他來說似乎極為艱難。

    讓他意外的是，戰景逸卻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一下頭，說道：“我明白，你也不用擔心，這一切并不代表是你心里有那種想法，而是你受到的影響特別深而已，但是……”

    “以后，類似的事情，你一定要說實話，明白嗎？”

    “否則，會影響到我對事情的判斷，容易誤判，知道了嗎？”

    “嗯嗯，好好，我發誓……”

    畢副總連連點頭，甚至舉起了一只手，仿佛真的要發誓一樣。

    “不用這么緊張。”

    戰景逸示意他放下手，心里也自我檢討了一下，是不是自己有點太嚴肅了，看把他嚇的。

    不過，通過剛才和畢副總核實的情況來看，戰景逸也更確定了一些自己剛才想的事情。

    這個污染源，應該比自己想的，還要厲害一點。

    或者說，情況更復雜一點。

    畢副總遇到的問題，看起來像是普通的精神污染造成的，小樂的分析也沒有問題。

    但卻有一些細節，顯得有些怪異。

    便如，留在了畢副總體內的精神力量，雖然看起來很好解決，但戰景逸覺得這個精神力量肯定不是那種只有幾十或上百的精神力，而是要比這個數字高了那么小小的幾倍……

    怪異的地方就在這里。

    如果按照這個理論來看，乘坐郵輪的人都感染了這種精神污染，那可能就會有成百甚至上千的人，那這個精神污染得有多大的精神量級。

    如果是這么大的精神量級的污染，按道理來說應該早就被發現了，也不至于到現在才讓自己發現，這一切有點不符合常理。

    所以，現在戰景逸推測，像畢副總受影響的方式，像是被選中的，而且極為精準。

    但選中的標準到底是什么呢？

    這個就需要深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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