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晏長風怕葛天隨時回來報信兒,夜里沒敢睡死,迷糊到天將明時,方聽見有敲窗聲。 她穿好衣裳開了房門,讓葛天進屋說話。 “如何?”她倒了杯冷茶水給風塵仆仆的葛天,“先潤潤喉,待會兒我叫人給你做點吃的。” “夫人不忙,您恐怕得盡早回城。”葛天將冷茶水灌下,道,“我跟著姚二老爺去了城中的一家客棧,偷聽他跟那個主教說話,確定他們今日要在城外伏擊太子一行,后來我又跟著主教的一個護衛離開客棧,見他在城中召集了百余人手,今日城外必有一場交戰,您跟季夫人回城比較妥當。” 晏長風沉吟著點頭,“你們閣主的安全可能保證?” 葛天:“我已經通知了吳師兄以及徐堂主,咱們的人可保閣主安危。” 只靠玄月閣的兄弟并不穩妥,畢竟他們只能在暗,不能保證太子以及各位貴少爺也安然無恙。如今蜀王不在,大皇子蠢蠢欲動,太子若是死了,局面必亂。 晏長風琢磨著得回城搬救兵,讓朝堂出面解決大皇子余孽,如此才能名正言順地挖出大皇子在北都隱藏的勢力。 她立刻叫醒了姚文媛,天亮之前便動身回城,剛好能趕上開城門。 然而,城門卻戒嚴了,所有進出城者皆要嚴格盤查。 晏長風有外祖母給的通行令,進城門時亮出通行令來,卻竟然不能通過。 她察覺不對勁兒,這通行令進宮都使得,進個城門居然不行? “這位兄弟可看清了,這是大長公主的令,為何不能進?” 那城門吏道:“上頭有令,必須要兩日內簽發的文書才有效。” 這不是扯嗎,這會兒衙門都沒開門,城都沒進,上哪簽去? 晏長風:“可方便透露是哪個衙門的令?” 城門吏公事公辦道:“我們只管奉命行事。” 這就奇了,如今北都城中,不管哪個衙門因公關城門,都不可能瞞過外祖母去,外祖母明知道她跟表姐在城外,怎么會下這樣離譜的命令? “我現在進不得城,要去哪里簽發通行令?” 城門吏回:“自是從哪來在哪簽。” 這不是繞進死胡同了嗎,城郊回來的,最近的衙門都在城里,卻又進不得,總不能再跑一趟周邊縣城吧? 晏長風只好擺身份的架子,“馬車里的人是德慶侯府的二小姐,大長公主的親孫女,可否通融進城?回頭我們補簽文書再來過明面,保管不叫你們為難。” 城門吏毫無通融之態:“我們奉命行事。” “好大的膽子!”姚文媛撩開車窗簾兒,擺出她的大小姐架子,“本小姐的路你們也敢攔,可是不要腦袋了!” 城門吏異常強硬:“便是公主來了,也不得放行。” 晏長風跟姚文媛對看一眼,都察覺到事情不簡單。 難不成外祖母出了什么事? 僵持之際,有個領頭模樣的人過來詢問:“什么事?” 攔路的城門吏將原委告知,那領頭立刻罵道:“糊涂東西,德慶侯府的人你攔個屁!” 他轉而朝晏長風跟姚文媛拱手告罪:“手下不懂事,還請兩位貴人贖罪,不過今日確然上頭有令,我們也不敢私自放行,這樣吧,請二位貴人隨我來簽字摁印,這樣咱們跟上頭也好有個交代。” 晏長風低頭跟姚文媛商議,她故意握住表姐的手捏了捏,“表姐莫要氣了,咱們就先吃了這眼前虧,回頭叫外祖母處置他們就是。” 姚文媛意會了她的意思,這城門吏恐怕有問題。她佯裝生氣地哼了一聲,“那快點吧,不想看到這些仗勢欺人的狗東西。” 晏長風沒有上馬車,而是坐在了趕車位置。車夫是季府的人,恐怕不能應對突發狀況,她裝作沒耐心地催促:“快些走吧,我還有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