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晏長風又將他的腦袋放回地上,蹲在地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訛我呢二公子?” 裴修滿臉寫著真誠,“我怎么敢?” “剛才為什么不躲?”晏長風拿眼睛斜著他。 “自然是躲不開。”裴修躺在地上任她看。 “你不是會功夫嗎?” 裴修:“……不到家。” 晏長風將信將疑,按說一個人遇到危險的時候身體的本能是騙不了人的,裴二的功夫可能確實應對不了剛才的突襲,可老爹又說他很厲害是怎么回事?” 她覺得有必要再試一次,她實在太好奇了。 “你打算躺到天亮嗎?”她看裴二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頭暈。”裴修抬起柔若無骨的手,“勞煩夫人扶我一把。” 他確實撞得不輕,后背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晏長風盯著他,估計他應該是摔得挺狠,方才那一下可一點緩沖都沒有,摔的動靜都是結結實實的。 她拉著他的手用力將人拉起來,“還哪疼啊,要不要找個郎中來瞧瞧?” 裴修苦笑,“哪都疼,但叫郎中就不必了,我去泡個澡就行。” 看他確實挺難受的,晏長風便沒再試探,“行吧,要幫忙嗎?” 裴修抬起一雙閃著光彩的多情眸看她,“夫人是要幫我沐浴?” 晏長風狠狠甩掉他的手,“你愛洗不洗!” 裴修笑起來。 小偏院里專門有個房間用來洗浴,外間有灶臺燒水,里間又分了兩間,最里面沒有窗戶的小半間用來藥浴。 藥浴期間不能有一點風,沐浴前八角通常會將滾燙的熱水倒入浴桶里,等熱氣熏滿了整個屋子才行。 “少爺,您方才干嘛不躲啊,我看看后背摔壞了沒有?”八角幫少爺寬衣,心疼地去看他的后背。 “沒事。”裴修摔得有分寸,就是皮肉疼,不會傷及內里。 “還沒事呢,腰都撞青了,肯定磕在石階上了。”八角從藥架上取來活血化瘀的藥膏幫他按摩。“忍著點疼。” 裴修雙手撐著浴桶,任由八角施力,臉上平靜無波。這點疼比起當年他中別離毒的時候算不了什么。 所謂別離就是必死無疑的文雅說法,中毒者先是全身發熱,五臟六腑猶如火燒,五個時辰后體內劇痛,就好像有一把刀從里到外寸寸凌遲,直到活活疼死,因為沒有解藥,中毒者有死無生,是為死別。 當年他中毒有幸挨過五個時辰,嘗到了那么一時半刻凌遲的滋味,只恨沒有力氣拿刀結果了自己。 “不是我說你少爺,雖說你最好不要運功,但該自保的時候也要自保。”八角老媽子似的絮叨,“少奶奶很明顯試探你,你就跟她實話實說了唄,你這回不說,下回她還試探,萬一試出個好歹來怎么辦?” 裴修笑了笑,“她有分寸,試兩次試不出什么來她就信了。” “那您干嘛瞞著她呢?”八角心里多少有些不滿,“上次您把救命的藥給了她也是瞞著不說,我倒不是對少奶奶有什么意見,只是覺得您該找個人分擔。” “那本來也不是我的功夫,受于他人且不長久的東西說來干嘛呢?至于那救命藥,救誰的命都是救,用了就沒有必要再提,何苦讓她愧疚。” 比起隱瞞,他更怕二姑娘探究,那姑娘那么聰明,說一知三,有些事禁不住她想。 八角嘆了口氣,想想也是,少爺這身子還不知道能撐幾年,告訴了少奶奶也不過多一個人擔心,瞞著也罷。 晏長風將柳清儀叫到房間里,詢問那日裴二給她吃的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