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淮月的眼神微微躲閃,她有些心虛地遮掩,“興許就不是她呢?” “不是她是誰!”裴鈺的眼神猛地瞥向秦淮月,“屋子里有砒石毒粉,又是這個節骨眼上自殺了,你告訴我不是她還是誰?” 秦淮月本就心虛,被這一眼看得渾身一哆嗦,“我,我就是那么一猜……” 裴鈺雖然色,但智不昏,香荷與晏長風與德慶侯府無冤無仇,就算想死也不能拉晏長風墊背。但秦家姐妹與德慶侯府卻是有仇的。 馮淼的賬本子是姚家大姑娘親自呈給圣上的,這里頭要沒有大長公主授意鬼都不信。很明顯,大長公主與太子知道真相后選擇明哲保身,舍棄了秦慎。而秦家這位大小姐險些被弄去流放,她不記恨德慶侯府才怪! 裴鈺原本不能十分確定是秦淮月,但看自家夫人完全狀況之外,而秦淮月卻是心虛慌亂,這才肯定心中猜測。 秦淮月八成是利用香荷不想被抬成姨娘的心理,利用她投毒,完事之后又栽贓滅口。 裴鈺越想越覺得事實就是如此,他狠狠瞪著秦淮月,“是不是你做的!” “我沒有啊世子!”秦淮月打死也不能承認,她指天勢地道,“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去碰德慶侯府的人啊,我承蒙世子不棄,有個安身之所,日子過得好好的我干嘛去找死呢?” “你威脅我呢!”裴鈺狠道,“真以為你那點破事就能拿捏住我嗎?我要不是看在小容的面子上,早讓你死八百回了!” “我沒有啊世子!”秦淮月撲通跪下來,“我怎么敢威脅您,我是真的沒有去殺二少奶奶,求世子明察!” 裴鈺是巴不得晏長風去死的,秦淮月如果能得手并且不露馬腳,他完全沒有意見,但這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人沒殺了就算了,現在還弄的他跟小容都非常被動。 為了不讓這件事牽扯到秦惠容,裴鈺認為此事就應該止步于香荷,他得保下秦淮月。 只是,這個女人慣常成事不足,當初她三番兩次對小容下毒手,漏洞百出,且心思歹毒,將來恐怕還會重蹈覆轍,所以不能留。 但眼下不是時候。 隨后,裴鈺去到定北院,跟趙氏交代:“母親,此事怨我,原是我有心抬香荷做姨娘,她可能不太情愿,就意圖報復我,所以給二弟妹投毒,又畏罪自殺。” “什么?” 趙氏得知香荷畏罪自殺后想了多種可能,她甚至也懷疑了秦家姐妹,但唯獨沒想到是這樣。 她原本想著,如果是秦家姐妹,就趁機除掉秦淮月,雖然可能也會影響到秦惠容,但她并不在意。可如果要是因為鈺兒,那這事就不能繼續再查了。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她一個丫頭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膽子?”趙氏多少有些不信,“確定不是受誰指使?” 裴鈺搖頭,“母親,我方才仔細審問了我屋里的人,都沒有問題,我認為此事應該到此為止,再牽扯到誰都會影響我們兄弟感情。” 趙氏一怔,確實如此,如果證實香荷是受人指使,不論是誰,都會讓鈺兒臉上不好看,畢竟香荷就是世子院子里的丫頭,說鈺兒沒有參與,那也得有人信。 “也罷,證據確鑿,也能跟老二還有德慶侯府交代了。” 可惜,德慶侯府并不買賬。 第二日一早,大長公主就親自帶人來了宋國公府。 彼時晏長風剛剛睡醒,她昨日解了毒,但有些嗜睡,一直睡到太陽高升,并不知道國公府與侯府因為她中毒的事鬧得一宿不得安寧。 她揉了揉發脹的頭,看向坐在外室看書的裴修,“什么時辰了?你昨晚上去哪睡的?” 裴修放下書,將剛剛熱好的牛乳端過來,“還不到巳時,困就再睡會兒。” “不困了,早沒事了。”晏長風昨晚上吐出了心理陰影,不想喝任何東西,用表情拒絕裴二端來的牛乳。 “要喝的,毒性傷胃,牛乳護胃。”裴修靠近她,“要我喂你?” “別別別!我自己來!”晏長風莫名想到了伸進嘴里的手指,二話不說接了碗,一口干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