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特意派了手底下功夫最好的去,本以為殺個半死不活的馮淼輕而易舉,誰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他娘問你為什么殺他!”裴延慶怒瞪著兒子,但凡這小子長得別這么壯,他早一腳踹上去。 裴鈺抿嘴不答,一副隨便罵不還嘴的架勢。 “是不是又為了那女人?”裴延慶看他這冤大頭的倒霉樣,就猜到與那喪門媳婦有關,更是氣不答一出來,“你是吃了她的迷魂藥了嗎,還不快給我老實交代!” 這事也沒什么好瞞的,裴鈺就交代了,“是馮淼跟幾個少爺一起把秦懷義的一個女人玩死了,于是秦懷義就去醉紅塵報仇,把馮淼打得險些喪命,安陽侯便派人暗殺秦懷義,您也知道,小容她就這么一個親人,寶貝似的,我實在見不得她傷心就……” “就什么就!就糊涂吧你!”裴延慶從來沒懷疑過自己兒子腦子有問題,此時怎么看他怎么像個蠢貨,“你可知道那馮淼私下與秦王來往頗深?你如今殺了他,秦王得恨死你!” 裴鈺猛地抬頭,“您說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就知道跟那個女人卿卿我我!你還能知道個屁!”裴延慶氣得頭疼,“秦王此人薄情寡義,只以利益為先,你斷了他的利,還指望他對你留情?他恐怕已經疑心你被秦慎收買,與太子一條心了!” 裴鈺仿佛被五雷轟頂,怎么會是這樣?! “怎么不會呢?”裴修將一碗涼掉的藥湯倒在花盆里,用帕子拭去手指上的藥汁,回頭對八角笑,“咱們家的世子在選擇了那個女人的時候就注定了是這樣的結局。” 道理八角都明白,但還是有一點想不通,“可是少爺,您怎么料到秦家的姑娘有這樣的本事呢,咱們的人沒有查到她任何不妥。” 裴修沒有料事如神的本事,他不過是見識過那個女人的手腕罷了。 當初她身為裴鈺的小妾,不僅一手掌控了宋國公府,還迫使她爹秦慎倒戈秦王,讓大長公主跟太子栽了好大的跟頭。 “查不到證明咱們的對手比想象中還要高明。”裴修點了八角一句,“去查過秦惠容的親娘了嗎?” 八角摸著腦門想了想,“我記得她娘是個窮苦人家的姑娘,沒什么背景,十二年前就死了……她不會也是秦王的死士吧!” 秦王培養了大批的死士,安插在各處,有些甚至連玄月閣也查不到,這些無孔不入又查不到的死士俗稱“蟑螂”。 “所以秦惠容是接替了她娘的位置,為秦王所用?”八角頓時醍醐灌頂,“怪不得您讓咱們把裴鈺殺馮淼的消息放出去,如果秦王知道了,那秦惠容跟裴鈺就會在秦王心里記上一筆爛賬!” 裴修不置可否。 八角:“所以少爺,您之前百般促成秦惠容與世子的婚事,其實是因為秦尚書吧?秦慎是太子的人,世子非要與秦家聯姻,這已經能叫秦王對他提防了,如今又為秦懷義殺了馮淼,嘿嘿……少爺您真是黑!” 更狠的是,秦惠容作為秦王的死忠狗腿子,可能知道裴鈺殺馮淼的風險,但偏偏她只能求裴鈺。 “那下一步要做什么呢少爺?”八角不知道為啥,莫名有些興奮,他好期待他家少爺快些把家里那個不可一世的世子給干掉。 “四月,咱們家辦喜事。”裴修順手掐掉了一片枯葉,用手指揉搓著,“世子娶親,總歸要熱鬧些才好。” 熱鬧?怎么熱鬧? 八角心說,總不能一邊抄家一邊辦喜事吧? 安陽侯府的白事熱鬧至極。 為了給世子超度,侯府請了一大幫和尚來誦經,又因為世子好熱鬧,請了一班樂師來,吹拉彈唱一樣沒落下,老遠聽著比醉紅塵還熱鬧。 晏長風屬實開了眼,她記得揚州城里以前有個活到八十八的老太太辦喜喪都沒這么喜慶。 不過府上的人都是一臉如喪考妣,連“斗戰勝佛”孟氏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坐在靈堂前兩眼發直。 姚文竹作為未亡人,跪在靈前低頭燒紙,有客人過來她便點頭致謝。 晏長風看她臉色還好,就知道她近日沒受什么委屈,再看她待人接物有條不紊的,便知道她心里沒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