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著,竟是奔著院墻一頭撞過去。姚氏大驚失色:“快攔著啊!” 周圍的老嬤七手八腳地上前拽住幾乎要撞上墻的瑤娘,險而又險地將她從閻王爺手里拽了回來。瑤娘卻死心不改,依舊掙扎著往墻上撞。晏長風見狀輕笑,好像一點也不怕瑤娘血濺當場,“瑤娘,你這就怪不值了,你委身于章銘順,無非是利用他圖謀家產(chǎn),可是你要知道與虎謀皮的風險,你可知老三已經(jīng)出事了?” 瘋狂掙扎的瑤娘被最后一句話定在當場,她猛地看向晏長風,“你說什么?!” 但隨即她又找回理智,意識到二小姐又是在詐她,不由后悔自己一時大意,“二姑娘莫要開玩笑,老三隨家主出門,怎么會出事?” “怎么不會呢?” 晏長風就是詐她,詐得煞有介事,“一百多號山匪圍攻爹爹一行不到二十人,你說老三會不會就那么幸運,死里逃生呢?” 一句話驚得在場所有人臉色突變。晏長風兀自盯著瑤娘繼續(xù)道:“若我是章銘順就不會讓他活著回來,這樣晏家的家產(chǎn)就是章家囊中之物,而你一個小小的姨娘,順理成章就成了那頭卸磨后殺掉的驢。” 瑤娘渾身一震,不是為了那句卸磨殺驢,而是那句一百來號山匪。二姑娘既然沒有證據(jù),如何知道得這樣詳盡?莫非晏川行真的死里逃生而她的長青……瑤娘隱忍謀劃多年,自認極盡周全,她人前的鎮(zhèn)定從容是信心的積累,可現(xiàn)在,這些自信壘成的遁甲卻在二姑娘一次次的試探中坍塌。她一面理智地認為二姑娘是在詐她,否則根本用不著與她多費口舌。可一面又難以避免地被二姑娘牽著鼻子走,因為二姑娘詐術了得,句句都詐在了點子上,以至于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如果晏川行真的沒死,他回來后自己還有翻盤的機會嗎?瑤娘不由自主地開始想起了退路。可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二姑娘又一句話戳中了她的心事。“瑤娘可是在想自己還有幾分勝算?” 晏長風踱步至瑤娘面前,看著她的眼睛道,“不如我來幫你算算,你跟章銘順圖謀我家財產(chǎn)有兩大阻礙,一是我爹,一是陳掌柜,他們是晏家最有話語權的兩位。除掉他們倆,再順便栽贓給我,使我眾叛親離,在晏家徹底失勢,然后有能力撐起晏家的人就只剩下一個老三。” “二姑娘說什么我不明白。” 瑤娘依舊咬緊牙關否認。“你不明白那是你認為自己還有退路。” 晏長風不慌不忙道,“即便我爹活著回來,山匪之禍也可以栽贓給我,甚至是我娘,你可以說是我們母女容不下老三。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陳掌柜,殺掉他或者攛掇他背叛家主,這也可以栽贓給我,是這樣么?” 瑤娘懷疑二姑娘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將她的所有想法猜了個透。“可惜啊……”晏長風拖了個長腔,拖得瑤娘心生不詳?shù)念A感。就在瑤娘猜測她還有什么后手時,院外忽然來了個護院,急道:“夫人,二姑娘,有急事回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