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長公主這些年雖隱居世安院享天倫,但她在朝中的地仍舊舉足輕重,每到年節(jié),皇族宗親乃至朝中官員皆會來拜見,比宮里的太后皇后的門庭都要熱鬧。而太子與秦王私下里斗雞似的爭,圣上面前亦常常針鋒相對,唯獨到了大長公主這里兄友弟恭,其樂融融。晏長風(fēng)過來時,兄弟倆正各自自嘲膝下子嗣不豐,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地吹捧一下對方。太子道:“大哥好歹比我強些,膝下已有一子,如今又納了新的側(cè)妃,開枝散葉指日可待。” 秦王謙虛:“開枝散葉可輪不上臣,臣成婚最早,近十年了才得那么一個,太子卻已經(jīng)生了七個,比臣有兒孫福,聽聞府上又有妾室有孕,想來必定得男。” 太子笑,“承大哥吉言。” 那邊太子妃與秦王妃亦說起子嗣之事,太子妃端詳著秦王新納的側(cè)妃,“這孩子瞧著喜慶,正是旺子之相呢。” 秦王妃也看著那側(cè)妃笑,“可說呢,我也是瞧我這表妹是個有福之相,才把她接到身邊來,剛巧王爺喜歡,就收了她。” 聽到這里晏長風(fēng)一怔,章如煙何時成了秦王妃的表妹?太子妃與秦王妃談?wù)摰膫?cè)妃正是章如煙,揚州城那個嬌憨可愛的章三小姐。“晏家的二丫頭你可來了。” 太子妃瞧見了晏長風(fēng),立刻喚她過去,“昨日在宮里,我沒好意思問,我瞧著你與文琪穿的衣裳不像是北都布莊做的,可是出自你們江南地界?” 晏長風(fēng)回:“衣裳是我家布莊做的,繡樣是我家繡坊出的。” “是你家出的繡樣?” 太子妃看向秦王妃,“大嫂那日與我說,是出自錦繡莊,我倒是糊涂了。” 晏長風(fēng)看了眼章如煙,說:“是這樣的太子妃,繡樣子是我家先出的,倘若受人喜歡,別家繡坊亦會防樣,只是各家繡的會有些不同,仔細看便能看出區(qū)別。” 太子妃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覺得你衣裳上的繡樣子配色更好,也更精致些,那衣裳款式也好看,可否替我訂做一套?” 這里頭有著晏長風(fēng)不知道的一番較量。年前秦王妃得了一批新繡樣子,給宮中貴人還有各家妯娌送了去,說是出自北都新開的錦繡莊。皇后不知是客氣還是喜歡,夸了一句好看,于是就在宮里流行了起來。太子妃一看便知道那錦繡莊與秦王妃有關(guān),要么是她自己開的,要么就是那鋪子有她的好處,打心眼里不想用那些繡樣。只是貴人們都用了,她不好落單搞特殊,只能硬著頭皮繡在了新衣裳上。這會兒一聽那些繡樣子是學(xué)了人家自創(chuàng)的去,心里別提多么開心了。“太子妃喜歡是天衣紡的榮幸,剛巧我家鋪子也即將在北都落戶,鋪子里的秀娘裁縫都在,明日我便叫裁衣師傅上門替您量體裁衣。” 晏長風(fēng)自然樂見太子妃穿了她家的衣裳打樣子,這可比十個貴女穿有用。太子妃笑得別提多開心,比每年聽秦王生不出孩子來還開心,“那敢情好,回頭也去給秦王妃做幾套,錢都算我的。” 秦王妃一向有涵養(yǎng),臉上看不出一絲尷尬,“那就多謝太子妃破費了。” 太子妃:“這叫什么破費,咱們妯娌間互相送些禮物都是應(yīng)該的。” 晏長風(fēng)在倆妯娌開始吹捧的時候,又看向了章如煙。對方客套地朝她笑了笑,是陌生人之間的笑。裝得還挺是那么回事。正說著,又有人過來拜年,是蜀王與裴家二公子。太子與秦王具是新奇。太子意味深長:“從不見十一弟來,今日太陽是打哪邊出來了?” 秦王笑瞇瞇地看著入門處說:“來給姑祖母拜年請安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想來今年小十一懂事了。” 宮中的皇子雖都要喊大長公主一聲表姑母,但因著大長公主在朝中很有話語權(quán),因此卻多有避諱,不是特殊情況很少登德慶侯府的門來拜訪。太子與秦王是擺在明面上的斗,都想獲得大長公主的支持,因此都不避諱野心。可如果別的皇子沒事往這里跑,就透著別有用心了。“誰夸我懂事呢?” 盛明宇笑呵呵地邁步進來,一見太子與秦王也在,立刻誠惶誠恐地拱手拜年,“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大哥,子嬰給兩位哥哥拜年了,助哥哥們明年多生貴子。” 又轉(zhuǎn)向大長公主還有兩位嫂子,“給姑祖母拜年,望姑祖母身體康健,天天喜笑顏開,給太子妃,秦王妃拜年,助兩位嫂子人比花嬌,越來越好看!” 這年拜得一屋子人哭笑不得。“聽聽小十一這張嘴!” 大長公主手指著他嗔笑。秦王笑道:“不禁夸,剛夸他懂事就來氣人。” 盛明宇又朝秦王拱手,“多謝大哥夸贊。” “你今日怎么想起來侯府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