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晏長風(fēng)暗自嘆氣。 好在那丫頭是大長公主挑的,腦子清楚會說話,把今日的事挑重點說了,“我家姑娘今日叫廚房做了海參,姨娘最近常叫廚房做補品,聽聞有海參,也叫廚房做給她,平日里她要什么燕窩魚翅的,那倒是容易,我家姑娘從來不說什么,只要有富余的都拿出來給她吃,可那海參是過年時宮里賞的,總共就四頭,哪有富余?姨娘吃不著就說我家姑娘苛待她,要死要活地鬧,姑娘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冤枉,就叫嬤嬤教訓(xùn)她幾下,大家都看著呢,就打了幾下臉,誰知姨娘忽然就見了紅,郎中來了也沒救回來。” 季臨風(fēng)心里清楚,家里的燕窩魚翅都是姚文媛的,姨娘但凡吃,那定是姚文媛給她吃,這就不存在苛待,反倒是姨娘要這要那的不懂事。 他一個大男人,不懂女人家的那些小心機,平日只覺得這姨娘溫順乖巧,姚文媛卻是大小姐高高在上,慣性地就認為弱者吃虧。 再者,誰也不會去想姨娘會用自己的孩子算計人。 隨后太醫(yī)過來一檢查,大家都傻了眼,那姨娘竟是昨日就小產(chǎn)落了胎。 證據(jù)在前,姨娘的丫頭不得不交代了實情:“姨娘她,她昨日不慎摔了一跤,孩子就沒了。” 事情再明白不過,姨娘拿自己的失誤來訛姚文媛,運氣好了訛上了,姚文媛將徹底被季臨風(fēng)不信任,將來她再生了孩子,就不用抱到主母跟前養(yǎng),還能得季臨風(fēng)一輩子的愧疚。 季臨風(fēng)看清了姨娘的嘴臉,當即就把人送去了府里的小偏院養(yǎng)著。 晏長風(fēng)私下與姚文媛說:“姐夫果真是個聰明人,懂得及時止損,果斷且有擔當,若是能上戰(zhàn)場,定能有一番作為,留在北都是屈才了。” 姚文媛哼了一聲,“你不用勸,我跟他不是一路人,過不到一起。” “你沒反駁我的話,可是心里也認為我說得對?”晏長風(fēng)看穿一切地笑,“再說你跟人過過嗎?說得那么斬釘截鐵的。” 姚文媛撇撇嘴,不耐煩道:“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送東西啊。”晏長風(fēng)從夕嵐閣帶回來幾盒潤膚膏子,幾套胭脂水粉,還有幾匹南方的綢緞,家里的姐妹們都有份,“我剛給大表姐送了去,這些是你的,我知道二表姐不缺這些,但南方的玩意兒北都沒有,圖個新鮮吧。” 姚文媛心里受用,嘴上總要挑剔她兩句:“潤膚膏子倒也罷了,南方的胭脂水粉還有布料都與我平日的樣子不相稱,文琪喜歡這些,你還是給她吧。” 她就是嫌南方的樣子輕佻,跟她的端莊高貴不搭調(diào)。 晏長風(fēng)不與她辯解,“那是大表姐沒受過南方的氣候,等你日后去了南邊,這些布料總歸用得上,便是你不用,表姐夫也需要不是?” “誰說我要去南邊?”姚文媛拉下了臉,她除了北都哪哪都看不上,死也是要死在北都的,“你再與我說這些,我可攆人了啊。” “表姐不知道嗎?”晏長風(fēng)煞有其事地疑惑。 姚文媛:“知道什么?” “我這次回南邊,路上聽了些消息。”晏長風(fēng)壓著聲兒說,“說征南將軍府家里添了長孫,大家皆說將軍府怕是要二少爺來當家,那大少爺在北都做質(zhì)子,娶了大長公主的孫女也沒能回去,怕是就沒戲了。” 姚文媛微微皺眉,她雖瞧不上征南將軍府的門楣,可也不希望丟了,如果季臨風(fēng)沒能繼承將軍府,那她犧牲一輩子換來的親事就沒了價值,她怎么能忍? 見她心里有了觸動,晏長風(fēng)又道:“征南將軍鎮(zhèn)守一方,舉足輕重,圣上忌憚,留大公子在北都是圖個安心,可沒有要圈一輩子不讓回去的意思,如今老將軍年事已高,也是該交給下一代了,姐夫年富力強,正是沙場立功的好時機,再遲了可就難立威了。” 姚文媛自是清楚這里頭的要緊,當即不說話了,似乎在思考要怎么應(yīng)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