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晏長風交了管家權的當天,侯府過來幫忙的廚子就回去了。結果這日晚上,老夫人許氏就吃不下飯了。 許氏不知道廚子是打侯府借來的,以為又出了什么事,她懶得同許氏講話,就派身邊的嬤嬤去喊二孫子媳婦兒來集福院。 趕巧,晏長風跟裴修才從外頭回來,聽說老太太吃不下飯,就一道來了集福院。 “給祖母請安。” 兩個小人兒金童玉女似的站在一塊請安問好,看得老太太心里歡喜,晚飯沒吃好的鬧心勁兒也就散了大半。 “你們倆碗飯吃了嗎?” 裴修回:“祖母,晚飯沒吃呢,中午我們吃了熱鍋子,不小心吃多了。” “呦,什么好吃的熱鍋子啊,說得我都想吃了。”許氏空著肚子,叫這么一說,還真有點餓了。 “您想吃那好說。”裴修看了媳婦兒一眼,“回頭抬個鍋子來,出去買點羊湯,讓長風調個醬碟兒,您在屋里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許氏喜得合不攏嘴,“長風還有這手藝呢,怪不得我瞧著霽清氣色好了,臉上也有肉了,有了媳婦兒就是好啊。” 許氏開始是不大喜歡晏家這二姑娘,可經過幾日觀察,這孩子大方懂事,也能撐事。最主要的是霽清跟她在一塊之后,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氣色好了也愛笑了,這比什么都能讓許氏高興。 晏長風不好意思道:“我也就會調和小料,反正現成的料拌在一塊怎么都能吃,他臉上那點肉啊全靠我小廚房里的廚子喂的。” 孫媳婦兒這點也好,不虛偽,有什么說什么。許氏笑說:“你那廚子是南邊帶來的吧,霽清打小口味就淡,準是合了口味!說起這廚子來,大廚房的廚子怎么回事,今兒中午做得就不好吃,我叫他們給我煮了碗面,對付了一頓,誰知今兒晚上更是離譜,大晚上的給我這老婆子做什么烤羊腿子,燒肉,這么油膩我哪吃的下去啊?” 晏長風說:“是這么回事祖母,廚房換了廚子,之前掌勺的是打侯府臨時借來的。” 許氏恍然大悟,“我說呢,這廚子不行,不會來事就算了,做得也不好吃,辭了重新找一個。” 晏長風為難說:“祖母,這恐怕得母親做主,我今兒剛交了鑰匙,不管家了。” “怎么又不管了?”許氏起先以為是二孫媳婦兒搶了大孫媳婦兒的管家權,對她印象不好,后來覺著這孩子確實是管家的料,也就沒了偏見。 家族興旺仰仗能者,拘泥身份眼皮子就淺了。 晏長風:“我原就是替母親管兩天的,我還年輕,哪里管得了這么一大家子,沒得耽誤事。” 原來是這么回事。 許氏心里嘀咕了,趙氏一向是不放權的,又是這么重要的壽宴,怎么忽然放心讓孫媳婦兒管家了? 她琢磨著回頭找賬房來問問,是不是府上又缺錢了,想讓孫媳婦兒掏錢的。 “長風啊,明兒早上,我老婆子想厚著臉皮蹭你院子里的早飯,可使得?” “這是求之不得!”晏長風歡喜都寫在臉上,“您想吃什么告訴我,一時想不出來呢我就讓廚子看著做幾樣。” 許氏樂得什么似的,“好好好,就讓廚子看著做吧,正巧明兒我去侯府,再厚著臉皮跟大長公主把那廚子討回來,外頭找的啊就是不讓人放心。” 說到這里許氏又想起死了的廚子老黃來,他在府上做了好幾年,手藝人品都信得過,居然是沒得善終。可見大孫媳婦兒沒選好,但凡她懂點事,也斷出不了這樣的事! 晏長風心思一轉,老太太這倒是無形中幫了她的忙。侯府借調的那個廚子家里還有個能干的婆娘,是侯府的一個管事。外祖母不會干賠本的買賣,送一個不管事的廚子來未免太虧,但若是連帶著把那兩口子都送來,就等于在國公府安排了一個心腹,這都是給她將來管家鋪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