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裴修剝完了蝦,拿帕子擦著手指,問道吳循:“宮里可有動靜?” 吳循放下筷子,回:“皇后今日召了太醫,說是因為不能給太子守靈,傷心欲絕,幾度哭暈。” 裴修:“圣上同意放她出來了。” “是。”吳循說,“明日太子發喪,皇后將代替圣上參禮,皇后還請奏,用盛明宇的頭顱祭奠太子,圣上也同意了。” “這娘們兒是不死心啊。”盛明宇道,“那日我回來,她跟成琨只顧著為自己辯解,沒顧上說太子的事就被關了,這么好的誣陷我的機會,哪能放過。” “未見得是誣陷你。”裴修給媳婦添了勺魚湯,說,“那日長風也在。” “對啊!”盛明宇險些忘了這一茬兒,“殺太子的是晏長青,是裴二的小舅子,裴二又是我的人,這屎盆子扣得正正當當啊!” 晏長風琢磨,那日在海上殺太子,蜀王身邊有幾十號人知道內情,在幾十號人中收買一個兩個的出來做假證可太容易了。 “皇后想要搞事,眼下還能靠誰?” 裴修回她:“皇后母族,文侯。” 文侯是皇后的親哥哥,以國舅爺的身份破例封了爵。皇后母族被大長公主刻意打壓,因此家族中沒什么出息人,都是閑散貴族。 吳循立刻起身,“閣主,我這就去叫人盯著文侯府。” 裴修點頭,“若他們只是收買幾個禁軍作偽證,不要攔著,讓他們明日鬧。” 吳循:“我知道了。” 他又朝蜀王頷首,“蜀王殿下您慢用。” 盛明宇還是分得清公私,起身抱拳,“有勞司夜奔波。” 吳循:“殿下客氣。” 人一走,盛明宇就又愁苦起來,“既生他何生我啊!” 晏長風笑出聲,“表哥,你現在多少是有點可憐。” “豈止有點兒啊!”盛明宇也顧不上吃了,抓耳撓騷道,“她到底是拒絕我還是如何?說拒絕吧,又對我挺好的,今日還給了我一瓶丸藥,說能強身健體,明顯是看見我最近操勞過度,心疼不已,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就用這種迂回的法子關懷。” 晏長風心說,雖然臭屁,倒是叫他說對了,小柳的確惦記他。但可惜啊,小柳看起來并不打算接受他。 “裴二,好兄弟,”盛明宇問道裴修,“那什么,白夜司的人手是固定的嗎?” 裴修挑眉,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你是想問吳循能否調走?” 盛明宇打了個響指,“哎!兄弟我就是這個意思,當然,如果是類似貶官那種就算了,我也不是公報私仇的人,就是想著以后啊,你說我跟小柳兒在宮里是吧,他在我身邊,對他也怪殘忍的。” “你想得可真遠。”裴修笑他,“媳婦兒還沒到手呢。” “那不是遲早的事么。”盛明宇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到底行不行?” 裴修:“你既然勢在必得,怕一個吳循做什么?將來你們彼此一心一意,八百個情敵在身邊也影響不到你們,如果吳循感到不舒服,他自會主動跟我說。” “也對啊。”盛明宇想到將來的美好,又喜滋滋起來,“哎呀我不吃了,我找小柳兒聊聊去,二妹妹,我不吃了,你們也趁早收拾了歇息,明日且要操勞呢。” 晏長風沒忍心打擊他,有些南墻還是得自己親自撞一撞才好。 盛明宇溜達到柳清儀的房間外,清清嗓子,“柳兒,你睡了嗎?” 柳清儀隔著門回:“沒有。” 盛明宇一喜,“那什么,陪我出去消消食可好?” 房門隨后被打開,柳清儀站在屋里,看著他說:“那日我答應你思考你的問題,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