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裴修才不信她的話,他的手指也就是蜻蜓點水的力道,居然都能讓她疼到皺眉,這不是沒事,這是太有事了。 “讓我看看!”裴修顧不得滿頭滿身的針,強行起來掀開她的衣裳。 “誒!你別亂動!”晏長風(fēng)聽柳清儀交代過,天亮之前不能動他,“你再動我丟下你不管了!” 裴修只好重新躺下,“那你讓我看看。” “真沒事,就是撞了一下。”晏長風(fēng)掀開衣裳給他看。這一看不要緊,自己都嚇了一跳。 只見腰側(cè)一片淤青,腫得好像塞了個饅頭。 裴修眼前一黑,立時就有些喘不上氣,“陳嶺知道嗎?” “小柳都不知道,他哪里知道。”晏長風(fēng)本著坦白從寬,適當(dāng)隱瞞,把這幾日的事交代了,“反正骨頭沒斷,回頭跟小柳要幾貼膏藥貼貼就沒事了。” 裴修看著她,知道她沒說實話,但也不忍心跟她計較,“晏長青找到了?” “沒有,找到了姚啟政。”晏長風(fēng)把過程簡單一說,“我把他的尸體帶走了,他是通緝犯,你把他交給太子,也算有個交代。” “剛好,”裴修也把曹府的事告訴她,“曹鵬一家老小怪可憐的,有這具尸體做交代就妥了。” “你們兩個怎么回事?” 柳清儀端著藥進屋,看見兩人聊得熱火朝天,二姑娘衣衫不整,頓時氣不打一出來,“知道我廢了多大功夫才把他救過來嗎?我允許他亂動了嗎?允許你們聊天了嗎!” 兩人火速松開手,活像是被捉奸在床。 柳清儀把藥碗擱在桌上,走到床邊查看裴修的狀況,“二公子,不是我嚇唬你,行差踏錯一步,神仙也救不了你,你現(xiàn)在不能動氣,不能費神,更不能動情。” 全部動了一遍的裴大人無話可說,任憑數(shù)落。 “是,我知道錯了,但是長風(fēng)她……” 柳清儀:“閉嘴。” 裴修:“……” 晏長風(fēng)第一次看閣主大人吃癟,笑得不行。這一笑又牽動了腰傷,疼得直抽氣。 明明之前不在意的時候也沒覺得,可一旦看見傷成了什么樣,疼就如影隨形。 “小柳,你有沒有膏藥?”她指著腰,“那天在驛站撞傷了,有點腫。” “我看看。”柳清儀揭開她的衣襟,嘖了一聲,“二姑娘你還真是能忍,撞傷腰可大可小,不能大意。” 晏長風(fēng)描見裴二緊張的視線,道:“你快別說了小柳,二公子又要動氣了。” 柳清儀意會到她的意思,無奈搖頭,“沒事,一點小傷,要不耽擱這幾天早好了,走吧,去我房間里,我給你拿藥揉揉。” 晏長風(fēng)朝裴二眨眨眼,跟著柳清儀去了隔壁房間。 柳清儀拿了藥膏子來,一邊給她上藥,說:“我不瞞你,二公子的情況不太好,我的毒原本能壓制三年,如今恐怕要減半,且這段時間里他不能受寒,能養(yǎng)著最好,不能養(yǎng)著,也別太耗。” 晏長風(fēng)心一沉,腰上的痛頓時無足輕重,“那就是說他只有一年了嗎?” 一年還是最樂觀的情況下,但柳清儀沒忍心說這話,“要解他的毒,只有重新種出那味藥,在一切順利的前提下,起碼要半年。”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晏長風(fēng)聽懂了她的話。 三年又減了半,天下沒有比這再殘忍的事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