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裴修身子弱,睡了半日稍微好一些,聽聞太子晚上要大擺宴席,又頓時頭疼不已。 曹鵬有問題,但不可能明刀明槍地翻臉殺人,所以八成會使些陰招,在酒菜里下毒最方便不過。但裴修不好提醒,提醒了對太子也沒什么用。 天黑后,太子的夜場開始了。 曹鵬給太子準備了陳年老酒,米不吃陳,酒還是陳的香。又叫來幾個樂師舞姬表演助興。 裴修看到這場面,簡直想把太子打暈了帶走。他不是很在意太子死活,但在意前線兵將安危。 “太子殿下,我跟宋指揮商議著,明日一早就改走陸路出發,您今日修養為重,千萬莫要飲酒,不然明日趕路會很辛苦。” 太子的興致被一掃而空,“如何明日一早就走?大家還沒休息好,只看你神色也不濟,多修整幾日便是。” 裴修耐著性子:“殿下,前線等不得,多耗一日,敗局就多一分。” 太子徹底沒了話說,“霽清說得是,不過只飲兩三盅沒有關系,不耽誤明日早起。” 只有酒是香的,不喝兩口實在可惜。說著他拿起酒杯,想先過過癮。 然而酒未入喉便被裴修抽走。太子一度懷疑裴霽清是要造反,不然怎么敢拿走他的酒盅? “霽清,你怎么比老學究還認死理兒?”太子心說罷了,這酒跟自己無緣,“那我吃飯總行了吧?” 太子又端起加了干桂花的米飯。 有可能的話,這里的東西最好都別入口,但裴修知道不可能,飯還是要吃的。 桂花清香甜美,加在米里增加了香氣,遮掩住了陳米的味道。太子嘗了一口覺得不錯,正要吃第二口,忽聽外面起了爭執。 “對著禁軍爺爺,你們這是什么態度!”一個禁軍兄弟拿手指指著一個知府小兵的臉訓斥,“不知道讓路就算了,人話也不會說!誰教你們的規矩!” 這兄弟頗為盛氣凌人,手指都戳到了人家眼睛里去。那小兵被戳出了脾氣,抽出刀來大呵:“你別欺人太甚!” 禁軍也不甘示弱,抽刀相對:“欺你怎么了?”他還招呼一起的兄弟,“看見沒有,有人不把禁軍放在眼里,兄弟們上,讓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嘍啰開開眼!” 二十幾號禁軍同時拔刀。府里的小兵們也紛紛拔刀,竟動起了手來。 兩方說話間就打在了一起。 知府的兵雖然不如禁軍威武,但不甘示弱,甚至還有些霸道強勢,打斗間還有股土匪的氣質。 裴修跟太子聽見動靜從屋里出來。太子沒喝到酒,本就沒好氣兒,見此更是火冒三丈:“這是做甚!都要造反不成!” 裴修凝神看著那些知府官兵,不一會兒對宋瑞說:“宋指揮,你瞧這些知府官兵的身手,可是官兵該有的?” 宋瑞確實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可一時又說不上來,被他一提醒,恍然大悟:“他娘的,不是!這都是什么山野土匪路子!” 太子一臉懵逼。 裴修朝曹鵬厲色道:“曹知府,解釋一下你的府里為何會有土匪?” 曹鵬裝不知,“裴大人說笑了吧,我這里怎么會有土匪?” 宋瑞卻不管,直接招呼禁軍的兄弟,“都給老子拿下,這些官兵有問題!” 隨著他一聲令下,禁軍一擁而上,而同時,宅子四面八方也冒出來無數官兵樣子的土匪。 再回頭一看,方才還孫子似的曹知府早溜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