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姚文庭作為家中的長子,拼死將家中婦孺,包括祖母一起送進了侯府的地窖。他自己帶領兩百府兵跟宋國公府的府兵纏斗。 領頭攻進侯府的是裴延慶,他是上過戰場的武將,原比姚文庭能打會打,又帶了精良的武器,不到半個時辰就幾乎屠盡了侯府的府兵。 姚文庭拼死逃出去求救,無奈城中已經被裴延慶跟混進來的大皇子余孽控制,連宮中也被圍攻,求路無門。 裴延慶帶人破開了地窖,他親自下去,是為活捉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被眾人圍在中間,乍逢驚變,她除了衣發有些凌亂,神情與往常無異,鎮定自若地立在一群驚慌失措的婦人當中。 “裴延慶。”她銳利的目光凝視著沾滿侯府中人鮮血的男人,“竟然是你!” “是我,大長公主。”裴延慶手握染血的大刀,眼神蔑視,“您怕是做夢也沒想到,今日會成階下囚吧?” “誰是階下囚還不一定。”大長公主瞇起眼不怒自威,“我一直當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該識大局,盛銘軒已經是個死人,你為他做事能落得什么?” 裴延慶冷笑,“知道我當初為什么選大皇子嗎,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副嘴臉,仗著有幾分謀略,扶持一個又一個的廢物上位,不就是為了滿足你那點權力欲嗎?我裴延慶只服氣強主,看不上太子,明白嗎?” 大長公主:“強主?盛銘軒可當不上強主之名,他是個陰險之輩,只考慮自己不管他人死活,倘若登上了皇位,這天下還不一定成個什么樣子,倒不如一個平庸的。”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裴延慶面露惋惜,“你還在做你垂簾聽政的美夢,殊不知多得是人不希望太子登基,比如你扶持的好外孫女婿,他跟蜀王的野心,你到現在不會沒看清吧?便是沒有大皇子,你遲早也是落得階下囚的下場。” 大長公主面容緊繃,篤定道:“誰上位也不會是盛銘軒,裴延慶,你這步必定走錯了。” “那就拭目以待。”裴延慶吩咐身后的府兵,“將大長公主請出來吧。” 地窖中的婦人有三十幾個,最外圍是身強力壯的婆子,她們逃進來時也拿了武器,此時盾牌一樣守住身后的人。后面是些年輕的丫頭,她們人手抱著一壇地窖寸酒,做出誓死抵抗之態。 再后面是乳娘小姐以及夫人姨娘,皆是柔弱之輩,皆驚慌地擠在一起。大夫人齊氏最是驚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哭什么哭!”大長公主呵止,“大不了就是一死,你哭有什么用!” 齊氏被嚇得渾身哆嗦,越發害怕得止不住淚,“母親,怎么就成了這樣呢,昨日還好好的呢……” 大長公主懶得管她,她支開擋在身前的厲嬤嬤,朝裴延慶道:“你不過就是想抓了我去,你放了她們,一些婦人與你也沒什么妨礙,我跟你走就是。” “主子!”厲嬤嬤驚恐萬分,“您不能跟他走,他不會對您手下留情的!” “事到如今,我走不走結果都一樣,何必再把她們搭上,你留下,記得去看看老二媳婦。“大長公主獨自往外走。 眾人這才想起來,逃跑的時候都沒顧上二夫人。 圍在外面的丫頭婆子皆不肯放大長公主走,她們拿起手里僅有的武器,跟裴延慶的人殊死抵抗。 有利的是,裴延慶帶下來的人不多,只有五六個,侯府的婦人雖然戰力不足,勝在人多。厲嬤嬤在大長公主要走的時候就下定決心硬拼一把,她搶走了一個丫頭手里的酒壇子,朝著裴延慶丟了過去。 ”大家一起上!“ 裴延慶沒想到這些婦人如此剛烈,一時不備,腦袋險些被酒壇子砸開了花。他怒氣沖沖地提刀一擋,酒壇子應聲碎裂,瓷碎與酒兜頭糊了一臉。 趁著這片刻時機,侯府里的婦人們一起涌上,或刀砍或用酒壇子砸,竟把幾個府兵打得無力招架。 “來人!快來人!” 裴延慶被一群婆子圍住,好像遇上了一群蜂,不是頭挨打就是臉被撓,簡直狼狽不堪。他好容易才重新提起刀,怒喝一聲,砍下了最近一人的頭顱。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