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晏長風想了想,“也只好這樣了。” 可不想這一世趙氏老早就下了手,她背著家里,把裴萱說給了靖安郡王。 這位靖安郡王是圣上的叔叔輩,一把年紀,先后娶了三房夫人,都短命,再娶就是四房了。裴萱的年紀當他女兒富余,再小幾歲當孫女也使得。 趙氏雞賊的很,將家里瞞得嚴嚴實實,如果不是晏長風跟裴修提前知道了,怕是連婚期都要定了。 這日晏長風中午去戶部衙門找裴修吃午飯。那日晚上他們說好的,以后每天都在一起吃三餐。平日上職時間,裴修都是在衙門里吃午飯,晏長風湊合他的時間,便去找他。 官署里鮮有婦人進來,是以晏長風第一次去時,被好生打趣了一番。好在她臉皮厚,又會做人,提前帶了吃食堵裴二同僚的嘴,大家雖然打趣,但并不反感,甚至很盼著她去。 這日她照舊帶了不少吃食,另外還給每人帶了一張天衣坊的成衣票。這票不是白給的,是為籠絡人心。 裴二說的那個被太子收買的侍郎,家中有個悍妻,這婦人甚是喜歡天衣坊的衣裳跟繡樣,只可惜男人不大會賺錢,只靠那點俸祿,一年只過年時才舍得買一套。 這侍郎日子過得窩囊,在家里成日被罵沒出息,有時還挨打,若不是想多賺些錢堵夫人的嘴,也不至于叫太子收買。 晏長風恰好知道這位侍郎夫人,那夫人生得五大三粗,買衣裳總比別人多扯幾尺布,對款式要求也高,得好看還要顯瘦,總是好多要求。 為了讓裴二上職順心些,晏長風就自掏腰包替他籠絡人心。那侍郎若是想家里日子過得舒心,以后就該知道客氣些。 發完了票,那侍郎到底客氣了些,沒像前兩日似的愛答不理。晏長風看今日裴二公事不忙,便拉著他出門吃飯,侍郎也沒借故找茬,大約是領了情。 “還得是夫人厲害。”出了衙門,裴修開始捧媳婦兒臭腳,“要沒你,我這日子可沒發過。” “得了吧你,”晏長風斜睨他,“你是沒把侍郎放在心上罷了,但凡他要是個可用之人,你早想法子拉攏了,我是心疼你天天受氣,也不想太子得意,反正廢幾匹布也沒什么,能籠絡就籠絡,不能籠絡也沒多大損失。” 裴修笑起來,“那我說得也沒錯,沒你我這日子確實沒發過。” “這句我受用了。”晏長風大方牽著他的手,“走,去喝羊湯去,天齁冷的。” 兩人牽手,很是惹人矚目地走向羊湯鋪子,剛要進門,打旁邊忽然冒出個人來,張口就喊舅舅舅母。 晏長風跟裴修都愣住了。這男子看著比他們還老,他們哪來這么大的外甥? “你是?”裴修端詳此人半天,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男子穿戴富貴,想來是出身權貴之家。北都權貴多如牛毛,家里子孫一些出挑的興許能混個眼熟,泛泛之輩不認識的太多了。 男子諂媚道:“舅舅舅母怕是還不認得我,我父親是靖安郡王,我是家里老二,盛安。” 靖安郡王裴修知道,是圣上的一位數不著的小叔叔,母親只是個小小的嬪,母族沒什么勢力,他自己空有個名份,到了子孫一輩,基本就不剩什么了。 “呦,原來是靖安郡王家的。”裴修客氣道,“若裴某沒數錯,我跟你當是同輩,舅舅舅母是從何說起?” “舅舅怕是還不知道?”盛安道,“前些時日,我父親與令妹說了親,很快令妹就是我繼母,論輩分,可不得喊您一聲舅舅,喊世子夫人一聲舅母?” 裴修跟晏長風如同被人撬了一悶棍,雙雙眼前一黑。 晏長風:“什么時候的事?誰同意了就說親?說親說到哪一步了?” 盛安看出她生氣,悄悄退了一步,依舊是討好道:“是這么回事舅母……” “舅什么母!”晏長風打斷他,“婚事還沒成呢,不用這么有眼色,喊裴夫人就是。” “是是,裴……世子夫人。”盛安道,“有十日前吧,宋國公夫人領著府上五姑娘來我家串門兒,國公夫人得知我繼母剛剛去世,父親屋里沒個人,就提了一嘴,說是幫他老人家說個續弦,沒兩日又來,說你家五姑娘到了議親年紀,問我父親愿不愿意,我父親也挺喜歡你家五姑娘,當時就說定了,我父親還給了國公夫人定銀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