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郡主一腔悲憤無的放矢,便朝二房理論,畢竟是二房的女婿,女婿殺人,他們一家子也逃不了干系。 二房不需要她老人家鬧就已是一片慘淡。二老爺忽然成了叛徒,人不知道哪去了,女婿刺殺太子跟姐夫未遂,還殺了一個權貴,成了殺人犯。姚文琪見了裴安之后又大受刺激,很快就見了紅。 晏長風跟姚文媛聽聞消息,自宮里出來就結伴來了侯府,裴修跟季臨風便也一起來了。 姐妹倆一起,好歹把老郡主勸走了,又去陪著姚文琪。她情況很不好,受了刺激小產不說,又大出血,兩個太醫一起出手竟是沒有止住。 裴修跟季臨風兩個大男人插不上手,便在院子里等著。 “難怪裴安會殺我。”季臨風唏噓道,“二叔跟裴安怎么就投靠了大皇子呢?” 他至今沒想明白姚啟政為何會投靠大皇子,母親是大長公主,等太子登基了,什么好處撈不到,投靠了大皇子又有什么好處? “無非是利益。”裴修道,“誰給的利益大就傾向誰,符合逐利者的本質。” “霽清,”季臨風把裴修當自己人,心里的話不瞞著,“我在想,他們在這種時候要殺我,會不會是為了將軍府,他們難道是想讓二弟為繼承人?” 玄月閣前兩日就來了消息,季老將軍被季家老二殺了,緊接著西南邊境就遭外敵進犯。這可不是選繼承人,只是利用他破開西南邊防罷了。 不過裴修在獵場沒得著信兒,也是從宮里出來才知道,官方的消息應該也要到了。 正想著,陳公公就來了,他白跑了一趟季府,耽誤了片刻,怕太子怪罪,急得什么似的。 “哎呦季,季少爺,您快跟老奴進宮一趟,將軍府出事了,老將軍沒了!偏邊境又有外敵來犯,季二公子抵擋不住,太子請您進宮去呢。” 季臨風大驚,“父親怎么會?!” 他老人家體格不輸年輕男子,前幾日來信還好好的! 陳公公:“只說是突染重疾。” 季臨風心中頓時起疑,染疾怎么可能,怕不是被害! 裴修問道:“敢問陳公公,是單太子召見的?” 陳公公如實說:“是單太子召見,大長公主說叫太子拿主意。” 裴修拍了拍季臨風的肩膀,意味深長道:“想來外祖母今日累了,姐夫快些去吧。” 季臨風沉浸在父親突然去世的消息里,一時沒明白他的暗示。待進了宮,見到貌合神離的大長公主與太子時,方醍醐灌頂。 太子寵信裴安,與大長公主對著干,必是惹怒了她老人家。裴修是提點他,這時候莫要聽從太子調遣,惹大長公主不快。 其實打心眼里,誰也不喜昏庸之主,太子沒登基就先寵信了一個大皇子的人,可見糊涂。如果今日裴安沒有獲罪,將來在君主耳邊挑撥離間,他季臨風怕也沒有好下場。 季臨風此時心里忽然萌生一個大逆不道的念頭——何不阻止太子登基呢? 正巧大長公主與太子有了裂痕,如果加大這個裂痕,讓她老人家也放棄太子,倒是為大周朝做了好事。 一邊想著,聽太子給他灌迷魂湯:“臨風頗有將風,若不是在北都耽誤了,如今早成了震懾一方的大將軍,本宮放眼滿朝上下,就只有你有資格領兵西南軍!” 季臨風惶恐道:“太子謬贊,臨風愧不敢當,我自小就在北都,沒上過戰場,連兵書都沒讀明白,哪里會領兵?” “臨風謙虛了。”太子道,“你是季家長子,領西南軍有天然優勢,朝中確實沒有人比你合適了,沒有經驗可以積累經驗,誰也不是打娘胎里就會的,你不上戰場,豈非永遠沒有經驗?” 季臨風心說,上位者永遠都是兩副嘴臉,忌憚季家時,硬把季家長子留在北都為質,如今需要季家人拼命了,又說出西南軍就應該季家人統領的話,虛偽至極。 “太子折煞季家了,西南軍是大周朝的,并不獨季家人有優勢領軍,而西南軍兵將信服的是有能之輩,也不是季家人,何況我作為質子留在北都,沒有圣上的批準,不可擅自離開,太子還是趁早選擇合適的人才好。” 太子心說,虛偽什么呢,季家不是早把行西南軍當做季家的了么,真叫他們去了,反而還拿起喬了。 “臨風果然有大將之風。”太子假裝沒聽懂人家的推辭,“我這就請示父皇準許你離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