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說的是正事啊。”裴修正經(jīng)道,“你信不信外祖母這會兒急切盼著咱們也有這樣的喜呢。” 晏長風(fēng)自然知道,她還知道,文琪的喜事帶來的未見得是喜,是外祖母與太子的決裂。 此時世安院里,大長公主面色不善。 “這么說,太子屬意裴安繼承宋國公府?” “有何不可?”太子道,“裴安是姑祖母的親孫女婿,關(guān)系近一層,如今文琪又有了身孕,宋國公自然更傾向四房,那到底是人家的國公府,咱們也得尊重人家的意見不是?” “太子不要忘了,如今北疆大營在誰手里。”大長公主哼了一聲,“沒有了北疆大營的宋國公,難道還做不了他的主?” “姑祖母難道相信蜀王?”太子對自家兄弟防備極重,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個秦王,“他如今立功不假,可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擁兵自重,等到北疆平定后,兵權(quán)肯定要收回來,裴安就是好的繼承人。” “他?”大長公主的表情寫滿了對裴安的不滿,“太子糊涂,咱們要兵權(quán)不假,也得找個能堪大用的,戰(zhàn)場不是兒戲,小十一就很好,沒有野心又很能辦事,你要學(xué)會籠絡(luò)兄弟為己所用。” “在我看來,兄弟們還是當(dāng)些閑散王爺最合適。”太子一朝被秦王咬一輩子怕兄弟,“何況裴修也不能盡信。” 大長公主睨向他,“你先前還對他禮遇有加,怎么忽然又不信他了,可是出了什么問題?” 太子的表情意味不明。他確實是從裴安那里聽到了一些事情。 裴安告訴他一個大秘密,醉紅塵背后真正的東家就是德慶侯府中人。 先前裴鈺被查出私養(yǎng)馬匹,那些馬與醉紅塵牽連甚廣,而裴鈺又是老大的狗,因此他斷定,醉紅塵是老大的產(chǎn)業(yè)。 可老大“死”了之后,醉紅塵依舊安然無恙,他便開始懷疑先前的推斷。直到裴安告訴他醉紅塵背后的東家另有其人。 德慶侯府中有本事做生意的,非二老爺姚啟政莫屬,那么,姚啟政就極可能是老大的人。 而姚啟政與晏家多有生意往來,難保晏家也是有問題的,晏家有問題,那裴修哪里還能信? 但太子不打算把實情告知大長公主,裴安有句話說得很對,他不能一輩子依靠姑祖母,是時候讓姑祖母退居幕后了。等到姑祖母被自己信任的人出賣,證明她不能明辨忠奸,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請她老人家回家養(yǎng)老。 “倒是沒什么事,只是我不大信任裴霽清。”太子道,“姑祖母,太原府的事是誰推動的,您心里可有數(shù)?當(dāng)時有這本事的只有老大,可老大如何插手?李琛可不像是能被老大收買利用的人。” 大長公主心里也曾有過懷疑,可她覺得這些懷疑都站不住腳,除非太子能拿出有力證據(jù)來,可偏偏他又拿不出來,只是憑空懷疑。 “還有一事。”太子又說,“當(dāng)日老大逃出城時裴霽清也在場,難保不是他故意放走的。” 大長公主微微蹙眉,“這些事你早不懷疑,偏偏現(xiàn)在懷疑,可是叫裴安攛掇了?” 她認(rèn)定裴安不安好心,不干好事,太子耳根子軟,根本禁不住裴安的險惡用心。 太子則認(rèn)定大長公主老糊涂了,原先對她的信任與尊敬正在極速瓦解。他心說,居然還是相信裴霽清,那就該著姑祖母失利。 今日大長公主的生辰注定過得不順心,與太子不歡而散后,姚文媛又來見她,說征南將軍府二公子剛生了個兒子。 長風(fēng)丫頭不生子,大長公主不生氣,因為她知道那丫頭心里有數(shù)。可這個親孫女卻沒有長風(fēng)丫頭一半的心計,她就只考慮她自己! “你如今才知道有危機(jī)感了?早做什么去了!”大長公主連帶著對太子的氣都撒在姚文媛身上,“你但凡聽我一句勸,與姑爺搞好關(guān)系,如今也該有個一兒半女了,何至于叫他家老二趕在前頭!” 姚文媛自知以前過于自我,沒顧全大局,一句也不敢辯駁,聽?wèi){她老人家罵,“祖母,您如何罵我都好,可務(wù)必想一個對策出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