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煩,早知道成親這樣煩,她說什么也不成了。 “可是,你在我家也沒什么不好啊?!彼D(zhuǎn)過身去看著裴安說,“如今國公府不比從前了,便是比得從前,也沒人給你謀前程不是,侯府就不一樣了,有太子有大伯大哥,你想入仕不過一句話的事,我父親有錢有人脈,你想做生意也是前景順?biāo)?,這么多的好處在,臉面算什么呢,你在國公府高不成低不就,不過是虛面子罷了,等咱們有了前程,到時候搬出去自己住就是?!? “話是這樣說沒錯。”裴安放下捂著臉的手,握住她的,“可求人哪里這樣容易呢,我是想著,將來我能有個一官半職,像二哥那樣,你能像二嫂那樣經(jīng)營生意,這樣咱們有權(quán)有錢,就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過活,只是,我瞧著岳父很是瞧不上我,恐怕不愿意為我籌劃的?!? “這你不用操心。”姚文琪見他松了口,也就高興起來,“有我呢,我爹就我這么個女兒,不為著我為著誰?便是他不給錢,我還有呢,入仕也容易,再有幾日就是祖母的壽辰,屆時定有好多達(dá)官顯貴過來,還愁攀不上關(guān)系?” 裴安攬過她的肩膀,視線透過被風(fēng)撩起的車簾子看向窗外,漆黑的夜里裝著他不為人知的無窮盡的野心。國公府他是一定要回來的,什么官也比不得一個世襲的爵位來得體面,長久。 晏長風(fēng)跟裴修回府,先要去集福院給老夫人請安。路過北定院時,聽見里面吵得厲害,問了王嬤嬤,說是為著陳年舊事。 裴修:“你把趙全夫婦交給公爺了?” “沒有,”晏長風(fēng)說,“我只是那么一說,可能夫人她繃不住自己招了?!? 裴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其實他多少是知道的,只是不放在心上所以不去細(xì)究,如今是被他不在意的人刺激了,所以就把氣撒在罪魁禍?zhǔn)咨砩??!? 老夫人許氏也是一樣的說法:“都是縱容出來的禍,我早提醒過你父親,媳婦兒在家里不積德積福,遲早有禍及門楣的時候,如今成了這個樣子,都是咎由自取?!彼龂@口氣,“你們小兩口可要引以為戒?!? 裴修說是,“祖母,今日大皇子沒了,圣上中了風(fēng),如今是太子監(jiān)國?!? 老夫人眼皮子輕微地動了動,她見慣了這些,再大的變動也不能引起她多少心緒波動,“你們小兩口往后得常去侯府走動,別叫別人占了先機(jī)去,國公府如今不能給你們什么實質(zhì)性的好處,一切得靠你們自己去爭?!? 裴修:“多謝祖母提點?!? “祖母,”晏長風(fēng)問,“今日文琪跟老四可是吵架了?” “是老四吼了他媳婦兒一句?!痹S氏說,“你們母親希望他們搬回來,但文琪不樂意?!? 晏長風(fēng)心里有了數(shù),離開后集福院跟裴修說:“裴安是打量著回來跟你爭位子,他在侯府做上門女婿,想必能爭取到不少好處。” “人為財死,總不能不叫人家往高處奔?!迸嵝薏辉趺窗雅岚卜旁谛纳希袄纤南騺頃@營,只是人目的性太強(qiáng),命道上又差著那么點,就往往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還會看命呢?”晏長風(fēng)走進(jìn)房間,從柜子里抱了床薄被子出來塞給他,“吶,裴二算子,祝你今后的一個月里日日好夢。” “誒!”裴修沒想到她還真這么絕情,“你這祝福就有點虛了,明知道我一個人睡不著,你就忍心看我失眠一個月?” “我不忍心啊,可咱們說好的也不能鬧著玩。”晏長風(fēng)想了個好主意,“讓小柳給你幾根助眠香,保你一覺到天明?!? 裴修拉住她的胳膊,上演死纏爛打戲碼,“念在我初犯的份上,給一次機(jī)會好不好,這回就先記著,下回一起罰,如何?” “下回?”晏長風(fēng)求饒般搖頭,“你知道今日我站在那當(dāng)熏肉的時候想什么嗎?我想如果裴二不在了,我應(yīng)該活得也不錯,我有錢又有朋友,不會寂寞不會受苦,只是,我精神上會活成一具行尸走肉,了無生趣的,怪沒意思?!? 裴修的心像被什么一把掐住,狠狠地疼了一下,他看著她的眼睛,那里面沒有質(zhì)問責(zé)備,沒有悲傷惆悵,平靜地近乎坦然,好像她早已經(jīng)接受了那樣的結(jié)局。 他感覺自己被狠狠抽了一巴掌,被那些自欺欺人的真像抽得臉皮生疼,他好像真的不該招惹她。 “對不起?!彼麧u漸松開手指,他那張裝得可憐,忽悠得了人的一張巧嘴此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連對不起三個字都透著混賬。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