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秦老爺拖著享樂幾日疲憊不堪的身體起了床,剛出屋門就有壞消息劈頭蓋臉地砸在了腦門上。 “什么!跑了?!” 暗牢的看守哭喪著臉,“老爺恕罪,昨日晚上他們還好端端地在呢,今天一早就不見了人,我帶著人四處查看,發現裴大人那老房里被挖,被挖了一個洞……” 秦律一雙小三角眼難以置信地瞪成了魚泡眼,他一度懷疑這看守在說夢話,“你說暗牢里被挖了洞?我看是你腦袋叫人挖了洞!那地方怎么可能鉆洞,他裴大人又不是老鼠托生的!” 看守那臉更喪了,他指著暗房的方向,“您,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律扒拉開這腦袋有坑的東西,著急忙慌氣急敗壞地趕去暗牢查看。這暗牢都是石頭打造的,他裴修兩手空空,腦袋上也沒尖,見了鬼了才會打洞! 然而到了現場他傻眼了,只見那讓他引以為傲的石頭牢房的地上,赫然一個人大的洞,張著黑黝黝的血盆大口嘲笑他。 “這是怎么回事!挖這么大的洞也該有動靜吧,你們居然沒聽見?” 暗牢里的打手看守們個個低頭耷拉腦,無言以對。 “還不快下去看看這牢通往哪里!” 秦律氣得腦袋疼,他不敢怠慢,立刻動身趕往了巡撫府。 徐峰聞信兒亦震驚不已,“壞了,壞了!不一定是裴修從里面挖的,說不定是什么人從外挖的。” 秦律的臉色唰地白了,他想起昨日暗房的人與他說的消息,不由地吞了口唾沫,“不,不會是白夜司……” 徐峰:“什么?” 秦律便將昨日裴修的話說給巡撫大人聽,“裴修說他手上早已經有了證據,已經交給了白夜司的人,如果壽宴結束后他沒能出去,消息就會傳去北都,還有重兵將會圍攻太原府。” 徐峰嘴唇一抖,“你怎么不早說?” 這下換做秦律哭喪臉,他根本就沒當回事,“賬本被偷了以后,我立刻就安排了人在官道上堵截北都來的車馬,另一方面也能阻擋城中的人出去報信,憑他是白夜司還是黑夜司,只要他們打官道上走,就能截下。” 徐峰的臉色比前兩日連陰雨的天還沉幾分,“可有查到裴修跟李琛進太原府以后的行程?” “我叫人查了。”秦律說,“他們進城后在客棧住了一宿,第二天就來我家里參加壽宴,應該沒機會做什么。” “恐怕不是這樣簡單,他們大費周章地提前過來,難道就只為了參加你的壽宴?騎快馬從北都過來快則三日,慢五日也就差不多了,算算時間,中間有兩三日的空當。” “難道……”秦律腦袋嗡一聲,“難道是沒進城?” 徐峰急道:“礦山,快去礦山查!” 裴修此時也正快馬加鞭往礦山而去。 陳嶺一步不錯地跟著,在他身側大聲道:“閣主,您慢些,您身上還有傷呢,現在天才亮,興許閣主夫人還沒來得及進礦山呢?” 裴修現下很糟糕,他昨日在暗牢里著了涼,身體有些虛,又爬了小半夜的地道,整個人昏昏沉沉,可一聽說她來了,整個人就如同打了雞血,驚喜與擔憂交加,別說這些可以忍受的不舒服,就是斷胳膊缺腿,他也得快些趕去。 “大軍今日必到,第一個要圍攻的就是吳村礦山,不管她進不進,都有危險。” 裴修昨日忽悠暗房打手的話不全是假話,他進太原府之前,在周邊州縣探訪了兩三日,對整個太原府的情形已基本了解。他還去了秦律的礦山,發現了了不得的秘密,這秘密在進太原府之前,就已經由玄月閣的兄弟傳回了北都。 算算時日,秦老爺八日壽宴結束后,就該有結果了。 吳村礦山今日必定是腥風血雨,她如果在那附近,必定有危險。 晏長風離開北都,消息就先一步到了太原府,太原府的玄月閣兄弟得了信兒就想辦法往秦府里傳。這一傳就發現了秦府戒嚴,裴修被抓。 玄月閣的兄弟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打通了進秦府的地道,昨夜剛好打通進暗牢,救出了裴修以及牢房里的另一個倒霉蛋。 “對了,派人護送李琛跟東亭回北都,萬萬不可有差池!” “是,閣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