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丟了半條命。”裴修說,“這一仗打得十分艱難,北疆各國不明原因地發(fā)動強攻,北疆大營內(nèi)部又有人扯他的后腿,是裴延慶遠程指揮了親信制造麻煩,我不得已挑起了內(nèi)亂,那家伙趁亂收拾了一批裴家死忠親信,現(xiàn)在局面基本控制住,但他受傷不輕,又不敢大張旗鼓地醫(yī)治,如果消息傳開,恐怕又會有人蠢蠢欲動,軍心一亂,必敗。” “受重傷不醫(yī)治怎么撐得住?”晏長風擔心道,“你怎么不告訴我,也好讓柳清儀跟著八角一起去。” 裴修笑,“我開了口,柳姑娘去還是不去呢?” 晏長風想想也是,“但這時候了也不能顧忌這些,我跟她提一嘴,去不去隨她吧,實在不行送些救命的藥也成。” “嗯,如果她能去自然最好。”裴修說,“裴顯馬上也要動身去北疆,他去的目的就是遏制蜀王對北疆大營的控制權(quán),以我對裴顯的了解,他必定會使陰招,如果柳清儀在,盛十一安全很多。” 晏長風也這樣想,如今就看十一表哥的造化,看柳清儀對他有沒有心了。 收拾完了行李已是子時過后,距離出發(fā)只剩兩個多時辰。晏長風沒回房,在小書房里跟裴二擠小床睡。 小床板只容兩個人側(cè)身貼在一起,晏長風久違地安心,睡得十分香。但裴修沒能睡著,他不舍得浪費這短短的能抱在一起的時間。 日頭高掛時晏長風才醒,身后已經(jīng)沒了人。跟平日早起時差不多,裴二一早起來去上職,臨走會讓廚房給她準備早餐。 一切都沒什么不一樣,可她的心情輕松不起來,思緒總是不受控制地擔心他。 用過了早飯,晏長風去找柳清儀,同她說蜀王受了傷,“據(jù)說丟了半條命,因為怕擾亂軍心,又不敢大張旗鼓地醫(yī)治,我想跟你討要一些救命的藥給他送去,好歹保住命。” 柳清儀反應(yīng)冷淡,但擺弄藥材的動作不自覺地慢了下來,“具體是什么傷?” 晏長風:“左不過是些刀傷,哦,好像還有炸傷。” 柳清儀的手一頓,“炸傷不是鬧著玩的,如果被炸面積大,當時死不了,可不及時干預(yù),一定會沒命。” “這么嚴重?”晏長風知道嚴重,可沒以為這樣嚴重,“那要如何,你有治療的藥嗎?” 柳清儀沉默片刻說:“我親自走一趟吧,我一直想遇上炸傷燒傷的病患,機會難得。” 晏長風居然沒能分辨出她這是理由還是正事,她故意道:“你走了我咋辦?” 柳清儀愣了一下,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 晏長風心里偷笑,四姑娘怕不是去心似箭,已經(jīng)顧不上她這個小姐了。 “我給你留點藥吧。”柳清儀想了想說,“解毒的救命的都留一些,然后你送我一只鴿子,有需要的話我給你傳信。” 晏長風故作遺憾,“也就只能這樣了。” 柳清儀當日便收拾行裝走了,如果腳程夠快,說不定能追上八角。 轉(zhuǎn)眼四月已過半,距離裴安娶親只剩兩個多月,可去侯府提親的聘禮還沒湊齊。 趙氏眼下是一點閑錢也沒有了,她接管了府里的爛攤子,用府里這一季的盈利還有自己產(chǎn)業(yè)里的大半盈利填補了虧空。剩下的一點錢她不敢動,如今沒了兒子傍身,手里總要留點錢才安心。 趙氏只能去老夫人跟前哭窮。 “老夫人您是知道的,大長公主要面子,上回我傾家蕩產(chǎn)地湊了點聘禮去提親,愣是嫌少不肯收,這次是嫁正牌的孫女,自然要求更加體面,可府里什么樣子您也知道,斷然是湊不出的。” 她不說許氏也知道家里拿不出聘禮,她早有準備地說:“我給三成,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也就是看在這門親的份上,不然許氏不會給這么多,畢竟家里其他孫子成親她都沒給過聘禮。 趙氏倒也知足了,三成真的不少了,比她預(yù)想的要多許多。可剩下的要從哪里湊還是個問題。 跟二房鬧翻了自然不能指望,三房四房沒錢她知道……對了!趙氏忽然想起來,還有大房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