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吳循也摸不準圣上到底要如何處置,只說:“世子現如今只是被關押,今次來府上查私產是圣上的意思,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唯一可以告知的是,有人告發世子私養馬匹,有謀逆造反之嫌。” “什么私養馬匹?”裴延慶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誰告的污狀?” 吳循頷首不語,再多就無可奉告了。 “總要有個說法吧?”裴延慶急得直揪頭發。他想進宮面圣,可是沒臉,裴鈺是戴罪之身,沒能立功脫罪就算了,反而又添了刺駕的罪名,這一個鬧不好,國公府都要受牽連! “你不要急。”許氏提醒失態的兒子,“司夜大人奉命辦事,你逼問他也無用。” 老太太是看明白了,墻倒眾人推,現在什么屎盆子都可能扣在裴鈺頭上,這孩子怕是兇多吉少了。 白夜司辦事迅速,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查到了問題相關。裴鈺書房里有兩本賬,一本記錄了醉紅塵的收益支出,一本是命名為“暗房”的一家鋪子的收益支出。 醉紅塵的賬目與各位持股者共享,記錄詳細且透明,唯一有一項豬牛羊肉,具體來源模糊不清,但是數額極大,吳循懷疑這應該就是桃花馬的支出。不過,得去通州的養豬場確定一下。 而“暗房”的支出收益就很模糊,不過有一筆名為“天字號”的收入剛好與醉紅塵的豬牛羊肉支出相同。吳循猜想,這“暗房”可能就是指通州的養豬場。 可吳循打心眼里不相信裴鈺會私下配馬種,能配桃花馬,就能配戰馬,據他所知,宋國公父子倆沒有這樣大的野心,極有可能是為秦王在遮掩。 吳循的視線放在秦惠容身上,這女人是秦王死士,埋伏在裴鈺身邊,多半是為了秦王來控制裴鈺,想要挖出秦王的破綻,還是要通過她。 吳循問道秦惠容:“你可知道世子的暗房是做什么的?” 秦惠容說不知,“世子的事極少告訴我,我也很少過問。” 吳循逼問:“之前東市的劉記胭脂鋪子里的地下暗房,你為何可以進去?” 秦惠容:“是我誤入的。” 吳循:“既然知道了,就沒好奇過問一下?” 秦惠容:“沒有,妾身一向恪守本分,夫君不主動提,我便不過問。” 吳循盯著她的眼睛,“那你借折子錢他知道嗎?你寧愿被逼債的找上門,也不過問他的收入,他的暗房收入可十分可觀。” 秦惠容低頭不語,分明是不配合。 這女人太聰明,裴鈺如今被秦王舍棄,她是千方百計要跟裴鈺劃清界限。吳循眼下手里沒有什么有利證據證明秦惠容有問題,暫時拿她沒有辦法。 隨后,吳循又在世子院子里查看一番,據他所知,這院子里曾經抬出過女尸,是以他認為院子里肯定也有密室之類的地方,裴鈺喜歡玩弄女人,家里怎么可能干凈。 這是他第二次搜查,可還是沒有發現。 白夜司雖然叫人畏懼,可沒什么實權,沒有圣上的命令不能強行在一個世子的院子里大肆搜查,只能暫時作罷。 吳循帶走了賬本,讓裴延慶很是驚慌,他不知道裴鈺那里能有什么要緊的賬本,遂把秦惠容叫到北定院問話。 “裴鈺到底在做些什么,白夜司帶走的是什么賬本?” 秦惠容還是裝糊涂:“世子外面的那些事一向不跟我說,白夜司帶走了醉紅塵還有什么暗房的賬本。” “別拿這話來搪塞家里人!”許氏對這個心眼兒頗多的孫媳婦兒充滿了警惕,“他刺駕之事都告訴你,還能有什么事不跟你說?” 裴延慶站在兒媳婦面前,嚴肅問:“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不能跟家里人說,你不說我們怎么救裴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