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飛奔至裴修馬下,抓住裴修攥出了青筋的手臂,低聲警告:“裴大人!刺客還是交由我們白夜司處置妥當!” 裴修眼中的戾氣尚未褪去,手勁兒不減半分。眼看著那弩箭手即將被他掐死,吳循只好強行奪人,“裴大人,得罪了!” “裴二!”晏長風終于喊了一聲。她看出了吳循的焦躁,似乎是想隱瞞裴二的身份。 她這一聲“裴二”猶如一陣清風,瞬間掃清了裴修眼中如魔怔了似的戾氣。他松開了手勁兒,將那弩箭手交給了吳循。 “不要讓他輕易死了。” 吳循點頭,“裴大人放心,我們白夜司不負責殺人。” 晏長風走向裴二,還沒開口,胳膊便被他抓了去。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毛病,力氣之大活仿佛要把她胳膊擰斷。 她想起了方才被他掐住的那人的脖子,不由渾身一哆嗦,“你想捏死我啊,輕點!” “該死!”裴修即刻翻身下馬,喊下了還沒走遠的吳循,“司夜大人,箭上有毒!” 說著他撕開了二姑娘的衣袖,雙手捏住她的手臂擠毒血。 晏長風先是被“箭上有毒”嚇得一哆嗦,又被手臂上的疼刺激得呲牙咧嘴。 “忍著點!”裴修嫌擠血太慢,直接用嘴吸。 “你瘋了!”晏長風一瞬間頭皮發麻,她懷疑裴二是腦子壞了,不然怎么會不要命地幫她吸毒血? 裴修吐掉一口血,說:“沒事,我百毒不侵。” 吳循亦是嚇得魂飛魄散,他當即去搜那弩箭手的身,雖然知道這些人不可能有解藥,還是不死心地想找一找。 “別找了,勞煩司夜去宮里叫柳清儀回國公府!”裴修撂下這一句,便將二姑娘抱上馬,揮鞭打馬而去。 吳循不敢耽擱,交代了手下保護圣上,便親自回宮去找柳清儀。 晏長風第一次感覺自己像只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綿羊,被一個人抓來抱去的毫無反抗余地。也是第一次,她沒有驚慌,只有安心。 “你感覺如何?”裴修焦躁地揮鞭開道,一邊低頭確定她的狀態。 晏長風窩在他懷里,隨著他的身體上下顛簸,她說:“我有點暈。” 裴修緊抿著唇,狠狠地抽了一下馬匹,任由馬在人群中橫沖直撞。 他手里沒有第二顆救命藥,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柳清儀回來。 “我說你慢點,我頭暈!”晏長風覺得還是自己騎馬好,坐別人騎的馬簡直能把五臟六腑顛出來。 裴修怎么敢慢,二姑娘騎馬比他野,也沒聽她說過頭暈,必定是中毒所致。 他將她的頭固定在懷里,盡量穩住她的身體,以免血氣翻涌的厲害。 晏長風覺得中毒癥狀跟上次有一點像,但反應更厲害,頭暈頭痛腹痛,還想吐。不知是毒性強,還是因為沒有了裴二的救命藥。 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在逐漸消散,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她無意識地抓住了裴二的衣襟,像是握住了她還活著的唯一證據。 完蛋,這次可能小命真要玩完了。 裴修覺察到她的身體越來越沉,心也跟著沉了下去。他盡量不去想那些壞結果,強壓著心緒奔往國公府。 或許是老天爺懶得收,裴修回府的時候,剛巧在門口遇上了從墻上跳下來的柳清儀。 柳清儀這一天沒干別的,診脈開藥治病救人,簡直能湊一個功德圓滿出來。她被皇后與容貴妃叫了去,又是診脈又是尋醫問藥,折騰了一溜夠沒完,又被秦王妃領去了秦王府,給世子看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