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晏長風:“走,出去吃早飯!” 兩人興沖沖出去大吃大喝的時候,府里可亂了套。 世子夫人聽聞府上幾個管事一起來見她,哪里敢見,當即稱病,叫他們還去找二少奶奶??膳邒邘讉€已經(jīng)跟二少奶奶鬧得難堪,這樣回去老臉還往哪擱? 府上這些老嬤嬤老管事就如同盤踞在府里的老樹根,這府里從根上是他們撐起來的,除了國公爺跟夫人能壓得住,誰在他們這里都沒分量,豈能甘心在一個庶子夫人這里跌份兒? 于是牛嬤嬤幾個又去了北定院,一見了趙氏就捶胸頓地地哭訴。 “夫人可要替我們做主啊!二少奶奶人小脾氣大,我們老幾個昨日連夜將賬單子重新算了拿給她看,她竟然還是不滿意,非說我們貪墨銀子,我們不過為自己辯護幾句,她就惱了,把我們打發(fā)出去,說讓我們?nèi)フ沂雷臃蛉?,說什么本來就該世子夫人管事,我們幾個沒了辦法只好去找世子夫人,可誰知世子夫人身子不爽利理不了事,讓我們還回去找二少奶奶!夫人您說,我們幾個在府里多少還有幾分臉,就這樣像皮球似的被踢來踢去,這老臉還往哪擱!” “是啊夫人,您可千萬給我們幾個做主啊,您要是還讓我們幾個回去找二少奶奶,那就贖我們幾個對您不敬,您另請高明吧,我們干不了了!” 趙氏的頭疼得突突跳,她這病養(yǎng)了還不如不養(yǎng),還不如她自己親自理事呢! “你們這是做什么!”她拍著桌子說,“是逼誰呢,逼我呢這是!” “夫人,我們可沒有這樣的心思!我們只是沒有辦法聽命于二少奶奶,您要么讓世子夫人出來理事,要么您親自理事,二少奶奶的心根本不在我們府上,她哪里會考慮那么多,她只管撥自己的算盤!” 趙氏簡直想哭,府里賬上但凡有錢,她哪里用得著受這兩面夾的氣! “這事情已經(jīng)交給她了,如何能中途反悔?我早就跟你們說了,誰管事你們就聽誰的,,跟我鬧一點用也沒有!” 牛嬤嬤才不會甘心這樣的結果,“夫人,我們說了不是跟您鬧,您說什么我都聽,但讓我們?nèi)ヂ牰倌棠痰囊矓嗳徊豢赡?!? “你們是打量著氣死我是不是?”趙氏哼氣,“我實話告訴你們,哪天我死了,這府里也得靠二少奶奶,你們要不想做了,那只能另請高明?!? 牛嬤嬤聽見這話心里一怔,這叫怎么話說的?那世子夫人往哪里擺? 世子夫人秦惠容,借著稱病偷偷從府里出來,去往百匯街,這里也是平民區(qū),魚龍混雜,混亂不堪。 她特意穿得平常,融入這其中不細看倒也看不出她與眾不同。她小心謹慎地進了一戶不起眼的院子,院中種了幾顆果樹,雜七雜八的,遮掩得幾乎看不清院中情形。 她快步進了屋子,推開門,朝屋里人微微一笑,“母親,近來可好?” 屋子十分簡陋,地面塵土飛楊,屋中只有一套矮桌凳,一個破煤爐,一個穿戴破爛的婦人蜷坐在凳子上,守著那嗆人的破煤爐取暖。 那婦人聞聲抬起頭來,雜亂枯草的發(fā)絲垂在臉上,卻遮掩不住底下猙獰的臉皮,她渾濁的眼睛憤恨又懼怕地看著秦惠容。 這婦人正是當日應該被燒死在秦家的尚書夫人,馮氏。 當日秦家獲罪,馮氏懇求秦惠容將扮作丫頭的秦淮月帶走,而自己決心給女兒掩護。她打算找個跟秦淮月差不多的丫頭,跟她一起吊死,再一把火燒了屋子,這樣就沒人知道秦惠容已經(jīng)脫身。 誰知在她將死的最后關頭卻被人救走了,再醒來后她就身在這個小院里了。照顧她的一個老婦告訴她,是宋國公世子夫人,也就是秦惠容救了她,她當時還心懷感激,雖然自己當初對人家一點也不好,還殺了她的親娘,可這孩子非但沒有落井下石,反而以德報怨。 可誰知沒有多久,她就收到了月兒死掉的消息。 秦惠容告訴她,月兒是被晏長風害死的,她不敢相信,忍不住問了一些細節(jié)。秦惠容告訴她,月兒是對晏長風記恨在心,所以才去殺她。 可她不信,她當初臨分別的時候囑咐過月兒,千叮嚀萬囑咐,告訴她不要報仇,不要企圖做任何自以為可以的事,月兒那孩子平日還算聽她的話,只要沒有人挑唆,她應該不會干這樣的傻事。 所以她認定是秦惠容利用了月兒。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