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日我聽得不分明,只記得那藥值錢,是什么藥那么神奇,連砒石的毒都能抑制?” “存續丸。”柳清儀坐下來同她細說,“是懸壺山莊柳莊主,也就是我爹早年研制的一種吊命的藥,人瀕死吃上一顆,能延長三日壽命。” “才三日啊,我以為能起死回生呢。”晏長風大概是受話本子影響,以為世上真有那種吃一顆就能跟閻王搶命的藥。 “真能起死回生,那就不是千兩的事了。”柳清儀道,“那藥是給人爭取生存時間的,但也不過是只渡有緣人,吃完了找不到救命的法子,就等于回光返照。” “那你之前給大表姐救命的也是這續存丸?” 柳清儀輕笑,“柳莊主的藥怎么可能給我,我的藥叫還魂,吃了至少活半年,如果恰好我在,那基本死不了。” 晏長風咂摸一下這話,感覺四姑娘是跟她爹較勁,“照這么說,你醫術也不錯啊,為什么都說你只會用毒呢?” “對不了解的東西不屑一顧,那是無知。”柳清儀萬年不變的寒冰臉上露出一絲別人看不懂的情緒,“身為柳家兒女,會吃飯的時候就要識藥嘗藥,我怎么可能不學醫,再說醫毒不分家,只要懂藥的人就能制毒,只不過我只對毒感興趣罷了。” 晏長風:“既然都是內行中人,那你爹為什么那樣武斷地對毒嗤之以鼻,是怕你走彎路?” 柳清儀嗤笑,“他就是假清高,生怕我污了懸壺山莊的名聲,我就是看不慣他這樣,怕我走彎路可以引導,一味認定我會走偏路算什么,他越是不讓我越不服氣。” “換成我我也不服氣。”晏長風與感同身受地說,“對了,你能看出二公子是什么病癥么,他吃了那續存丸只活三天,三天內還有救嗎?” 柳清儀搖頭,“坦白說我比你好奇,觀察許久也不能肯定,除非讓我摸一把脈,不過我懷疑他不是單純的體弱之癥。” 晏長風饒有興趣地聽著,“怎么說?” “體弱之人重在調理,他有那買續存丸的錢去請幾個名醫開幾個調理方子比什么都強,真到了不行的時候,就代表油盡燈枯,吃了續存丸也沒用。”柳清儀分析說,“再者我聽你說他換季就會犯病,沒有這樣定時定點的病,他應該四季都有方子,只要稍加注意一般不會發作。” 晏長風不知不覺皺起眉,“那有可能是怎么回事?” “不好說,”柳清儀攤手,“有可能犯病只是一種表象,導致這種表象的可能是中毒,會按時發作的毒,可能是他在用什么藥壓制病癥,藥效只有三個月,也可能是什么我不知道的病。” 晏長風越聽越糊涂,“如果是中毒,多半是府里的下作手段,可以二公子的地位,怎么有本事及時找到你爹的?” 柳清儀搖頭,“那我就無從猜了,我到現在也沒能確定他的藥是哪里來的,那藥我爹只做了十顆,賣了七顆,可那七個買主如論如何都跟二公子扯不上關系。” 這倒確實費解。 “那四姑娘,我能買你一顆還魂嗎?”晏長風不想欠裴二的人情,那藥必定不易得,甭管能不能救命,都是人家存下的希望。” “當然可以買。”柳清儀說,“只是我這藥不隨便賣,得確定能救我才賣,也不排除藥性相克的可能,所以我得知道二公子得了什么病以及正在吃什么藥。” 這可難為晏長風,以她跟裴二的關系,怕是很難知道。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橫豎我現在是你丫頭,二公子有什么不好直接找我就是。” 也只能這樣。 “對了,”柳清儀又道,“我這兩日查了你中的毒,那砒石不是在北都藥鋪所購。” “啊?”晏長風沒怎么明白,“那還能從哪里買入?” 柳清儀同她解釋,“砒石可以入藥,一般藥鋪都會有,但因為是烈毒,所以禁售,你中毒后我就納悶兒這毒是哪里來的,所以就去查了,結果是無一藥鋪售出,偷偷賣的也沒有。” 晏長風陷入沉思。她猜想指派那丫頭下毒的人應該是秦淮月,害人手法萬年不變,又直白又狠,很符合她的風格。 可秦淮月如今已經不是呼風喚雨的大小姐,哪里來的這種毒? 說來,她好像幾日沒看見秦淮月了,她去哪了? 懷揣著疑問,兩日后晏長風去到北定院給趙氏請安。 趙氏這幾日不許她來請安,是為了讓調養身子,“你今日怎么過來了,多睡會兒也無妨的。” “多謝母親掛懷,我身子差不多好了。”晏長風說,“再有兩日我的喜樂園就開園了,特意來給母親還有大嫂,妹妹送進場券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