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表妹何必不好意思?”姚文庭好似看穿一切了一樣,“都過門了,關(guān)心姑爺也是應該的,我這就去替你問問,大喜的日子別真著涼了才好。” 晏長風:“……” 于是,裴二公子下馬接媳婦的時候,莫名得到了一通關(guān)心。 姚文庭:“霽清你冷不冷?長風方才關(guān)心你呢,見你穿得單薄,擔心了半天。” 裴修:“?” 二姑娘這是……要做這么? 他不是個自作多情的人,但也難免稍微自作多情地想上一想,二姑娘真會關(guān)心他? “我……確實有點冷。”裴修想了想說,“但也能忍得住,總歸今日這場合穿厚衣不太合適。” 姚文庭心想,還是表妹關(guān)心裴二,他愣是把表妹夫怕冷的事忘了,也幸而問上一問,萬一凍壞了豈不是耽誤成親? “身子要緊,你冷了該穿就穿,別叫長風擔心你才好。” 裴修心里嘀咕,聽起來好像真是關(guān)心? 姚文庭轉(zhuǎn)而又跑去喜轎跟前同表妹說:“還真叫你猜著了丫頭,霽清那家伙明明是怕冷,但是為了新郎官的形象愣是忍著,我估計啊也是有顧忌你的顏面,回頭可對人家好點。” 晏長風嘴角抽搐,她懷疑不是大表哥誤解了,就是裴二有病。 迎親的隊伍遵循吉時出發(fā),熱熱鬧鬧地去往宋國公府。 喜轎搖搖晃晃,晏長風昏昏欲睡,沒忍住先睡了一覺,一直到喜娘提醒踢轎門才醒。 新郎官踢轎門是為展示威嚴,讓新婦婚后百依百順。裴修沒有這種需求,也沒這膽子,所以不必做,只是用手指輕輕挑開轎門,將手交給二姑娘,“夫人請下馬。” 晏長風看著那只白凈的手,心下一動,這裴二怎么每件事都能做得合她的心意? 她看別人成親,最反感男人踢轎門這一步,分明就是帶有欺壓女子之意,如此不尊重人的動作卻反而成為了婚禮良俗,簡直豈有此理。 她不知道裴二是跟她一樣想法,還是單純出于禮貌,總之這一舉動很讓她有好感。 她將手放到裴二手中,聽見外面喜娘小聲提醒這樣不合規(guī)矩,裴二只是淡淡地回說:“無妨。” 這人還天然帶有一種溫和的壓迫感,只兩個字就讓喜娘不敢再多嘴。 晏長風被他牽著一路進府,繞過了所有的繁俗,甚合她意。 進了門行了禮,然后入洞房,行了合巹禮,后面基本就沒她什么事了。 洞房就在裴二的偏院,國公府竟是也沒給娶親的二公子騰一間好屋子出來,不過晏長風還挺喜歡裴二的小院子,清凈舒適,鬧中取靜,挺好。 反倒是跟來的姚文庭意見頗大,覺得自家表妹受了委屈,回府跟祖母發(fā)牢騷,不過這是后話。 鬧洞房的人比想象中多,裴修前幾個月入了戶部,被封了郎中,空降五品,如今大小是個官,人脈也廣了起來,再加上以蜀王為首的一幫狐朋狗友,人多得塞滿了院子。 好在晏長風好結(jié)交朋友,喜熱鬧,不反感大家這樣鬧騰,還跟各家的夫人們相談甚歡,頗是贏得了一些好感。 如此鬧到天黑,大家皆去前院吃酒,屋里這才安靜下來。 晏長風起得早還沒吃飽,又累又餓,把屋里能吃的東西吃了個遍。 裴修拎著食盒進來的時候,見二姑娘兔子似的在啃蘋果,不由笑起來,“快別啃了,這里有好吃的,是盛十一家里的名廚做的。” “是嗎,十一表哥真是有心啊。”晏長風立刻丟棄了酸不拉唧的蘋果,“不是我說,府上采買真的不行,挑的果子沒一個是甜的,我牙都快倒了。” 裴修表示贊同,“你有所不知,采買買東西往往會買兩種,一種好的一種次的,價格卻都報好的,好的給正房用,次的都給偏房。” 晏長風嗤笑,“怪不得府上窮。”她又轉(zhuǎn)而看了看裴修的衣裳,問,“你既然冷,怎么不穿厚一點?”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