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晏長風帶了二十幾個兄弟先行趕去德慶侯府。 此時侯府已被叛賊占據,門口有兩人把手,皆是宋國公府的府兵。 這一路過來晏長風已經發現了,此次城中戰斗的主力是宋國公府府兵,是宋國公暗中助了大皇子一把。 守門的府兵一左一右向晏長風拔刀,“此地不可入!” 晏長風漠然上前,抬腳踹倒一個,又側身避開另一個,身后兩個玄月閣的兄弟緊隨其后,一人一刀,抹了兩人的脖子。 院中的府兵見有人闖入,皆涌過來拔刀相向。晏長風帶頭硬闖,先抓住一人,匕首架在其脖子上逼問:“裴延慶在哪?” 這府兵認得世子夫人,平日里只覺得她怪和善,沒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梗著脖子道:“公爺有令,擅闖者……” “死”字還沒說出來,晏長風抬腳踹其膝窩。府兵兩腿一軟,不等他跪下,她又揪住了他的頭發倒拖著往前走。 那府兵霎時頭皮生疼,只覺得剝皮抽筋也不過如此,他一路嗷嗷叫喚,活像是頭待宰的豬。 晏長風:“再給你一次機會,裴延慶在哪?” 府兵此時只想來個痛快,橫豎是死,也就管不得那許多,扯著嗓子道:“在,在地窖!” 晏長風丟開他,疾步跑向侯府地窖。 侯府的地窖在內院最深處,她曾去過一次,里面空間極大,瓜果酒水應有盡有。侯府中人如果被逼到絕境,一定會退到地窖藏身。 但退那地方也不過是垂死掙扎,如果無人守住入口,破開是極容易的事。 諾大的侯府庭院,遍地是相熟的尸體。晏長風目視向前,不忍多看一眼。 她腳步越發快,越過一具具的尸體跑向地窖。陳嶺跟兩個玄月閣的兄弟護在身側,一路走一路殺。 地窖外反而沒有太多府兵,只有一個看守著五花大綁的姚啟年。 陳嶺上前制住那看守。晏長風抽走姚啟年嘴里的布。姚啟年指著地窖口急道:“快,快救你祖母!” 晏長風沖進地窖時,里面是一團亂,幾個府兵跟一幫披頭散發的夫人纏斗在一處,地上的尸體橫七豎八,有一枚頭顱十分違和地豎立當中。 晏長風不想多看,因為她不想認出那是誰。可那人的頭面過于熟悉,門神似的,一度是姐妹們的噩夢。她只瞥了一眼就認了出來。 “長風!” 她聽見外祖母聲嘶力竭的喊聲。這聲音暫時壓住了她震顫不已的心,她反握匕首跳下地窖的石階,借著高度踹向舉刀砍人的裴延慶。 裴延慶被一群婦人煩得七竅生煙,手里的刀見人就砍,這些婦人遇上他的刀都沒有還手之力,他毫無防備之心,被結結實實踹了一腳。 他身體踉蹌前傾,又被地上的尸體絆了一腳,身體直挺挺地往地上撲。晏長風再飛起一腳,直接將他踹趴在地。 她尤不解恨,一腳踹向他的頭臉,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氣,直接就把人踹懵了。她彎腰揪著他的衣領原地轉了個圈,迫使他的頭叩向那枚連死也不肯低頭的頭顱。 連叩三下,裴延慶的額頭頃刻見了血。 “堂堂國公爺,上戰場殺敵的猛將,你的刀怎么好意思對準自家婦孺!啊!”晏長風一腔憤怒,簡直恨不能將他碎尸萬段。 裴延慶的腦袋被連踹再磕,好長時間都是懵的,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嗤笑一聲,“是世子夫人啊,你能殺到這里,倒是有些本事。” 他停頓一下吸了口氣,“成王敗寇,各自立場不同,拔刀相向有什么錯?你不也是各為其主,我就不信必要的時候你會手下留情。” “我確實不會留情。”晏長風話音一落,手里的刀就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在裴延慶一聲聲慘叫中,她道,“但我有底線,我的刀只對準該死之人。” 領頭的沒了反抗之力,其他的小嘍啰就沒有再頑抗的必要,地窖里的府兵頃刻都被制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