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午時不到,獵場就禁了嚴,進不得出不來,一點消息也透不出來。 臨近傍晚,獵場依舊沒有消息傳來,晏長風也有些坐不住了。 “二表姐,我這就回城找外祖母要個特行令來,你且耐心等一會兒,有消息我必定第一時間叫人回來告訴你。” 姚文媛默然點點頭。她面上依舊鎮定,維持著她漠不關心的態度,可臉上逐漸淡掉的妝容卻出賣了她心里的焦急。要知道姚二姑娘最在意她的端莊形象,妝容,衣飾,一日不知道要整理幾回。 晏長風不多說,立刻出了門去,但剛牽了馬出門就遇上了匆忙來報信兒的陳嶺。 “夫人!”陳嶺來不及停馬就翻身下來,“有消息了,玄月閣的兄弟自后山潛入獵場,得知少爺跟季爺都沒事?!? 心里懸著的石頭吧唧落地,晏長風由衷地松了口氣,“那是出了何事,怎么還禁嚴了?” “是有人蓄意謀害太子,另外,謝瀾死了。”陳嶺說,“季爺涉嫌殺害謝瀾,這會兒被看押了。” “他?”晏長風幾乎忘了謝瀾這么個人,只知道他如今整日混吃等死,算得上是落魄了,誰會去殺他?“又關季臨風什么事?” 陳嶺也說不清楚,“總之季爺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晏長風不知內情也知道這事棘手。謝瀾的外祖母與她的外祖母是叔伯姐妹,算是皇族之后。他外祖母就只有他母親一個女兒,也就只有他這一個外孫,聽說很是寶貝,謝首輔出事后,千方百計保了下來,這一死可了不得,還不知要怎么鬧呢。 “行了,我知道了。”她打發陳嶺再回去,“看樣子今夜是出不來的,若是能放你們進去伺候,好好照顧你們家少爺。” 陳嶺:“是,夫人!” 晏長風牽著馬原路返回,她靜心那么一琢磨,倒是猜到了一些端倪。裴安今日的目標是季臨風,難保不是利用謝瀾去害季臨風,至于是怎么個過程她暫時猜不到。 獵場中,季臨風敘述他與謝瀾交集的過程。 “是謝瀾不明原因地一直跟著我,我一度拒絕,他還是偷偷跟了,我身上的傷就是他偷襲造成的,太子殿下只管叫人查驗,我問心無愧?!? 謝瀾的尸骨近傍晚才找到,已經被野獸啃的七零八碎,勉強能通過衣物斷定是他?,F場有兩把刀,一把是他自己的,上面沒有沾血,一把是季臨風的,上面沾滿了鮮血,這無疑是最有力的殺人證據。 死一個謝瀾,本不足以引起太子的重視,可今日他也險些遭疑意外。死了的那兩個侍衛根本不是被毒蛇咬死的,而是被另一個侍衛殺死的,那個侍衛死不交代是誰指使,不把背后之人揪出來,他寢食難安。 “那當時可還有第三人?你的刀上又是如何沾染了謝瀾的血,你可能說清楚?” 季臨風道:“當時并無第三人,但我走后就不得而知了,那刀是我的,我用它割了野豬的喉,然后就遭遇了謝瀾的偷襲,刀落在地上沒來得及取,走時也忘記了。” 太子皺了眉,季臨風走后就算去了第三人,也無人能證明,這豈非死無對證? 這時有個貴公子站出來問:“你說謝瀾偷襲你,他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偷襲到你?” 裴修看向問話的人,是謝瀾為數不多的一個好友,叫葉寶榮。自從知道謝瀾慘死,他心緒就一直難平。 季臨風道:“他的射術并非想象中不堪,最初他為了接近我,故意裝作射術很差,但其實還算可以,至少殺人沒有問題,若非我躲得快,死在那里的很可能就是我了?!? “你這都是為自己開脫之詞!”葉寶榮似乎認定了季臨風是兇手,“我與他相交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他射術了得?” “你不知道,不代表他不行?!迸嵝蕹雒嬲f,“季臨風手臂的傷必是他人所致,現場遺落的謝瀾的箭身可以證明,另外,我還在現場找到了一塊人皮?!? 這話讓眾人一驚。太子脫口而出:“人皮?” “是?!迸嵝尢匾馊ガF場查驗過,找到了一塊相對完整的人皮。他拿出來給眾人看,“像是脖子到胸口的一塊皮,一般野獸蠶食尸體,不會去剝皮,也沒辦法剝得這樣大片,這明顯是刀刮下來的,試問如果季臨風用他的刀殺了謝瀾,為何多此一舉地剝下一塊皮?又為什么不把刀帶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