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去睡書房。” 晏長風(fēng)不知道裴二是不是真的好了,萬一又得光著身子什么的,她在房間不方便。 出乎意料的,裴二答應(yīng)得很痛快,“那就委屈夫人了。” 誒?這登徒子這么痛快? “那個你,怎么樣了?”晏長風(fēng)去衣柜里拿被褥,一邊問,“需不需要小柳幫你看看,她出身柳家,醫(yī)術(shù)也還說得過去。” “我沒事了。”裴修掩口輕咳,“只是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夜里會咳嗽,怕擾了你休息,今夜先委屈你睡書房,明日我叫八角收拾了床鋪,咱們再換回來。” 登徒子忽然正經(jīng)起來,倒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晏長風(fēng)抱著被子朝外走,“換倒不必了,我睡書房沒關(guān)系。” “若是讓夫人睡許久書房,我的罪過就大了。”裴修笑,“后面還是我睡書房吧,偶爾夜里睡不著,我得看看書。” “哦。”晏長風(fēng)便也不再爭,“那我走了。” “嗯。” 她一走,裴修臉上的笑就撐不住,上氣不接下氣地咳了好一陣。 八角端了潤喉的湯藥進(jìn)來,“少爺,這是一宿的量,您咳嗽就喝一些。” 裴修四季換藥是為壓制毒性,這藥可保他三月太平,這期間他的身體沒有任何毛病,但凡咳嗽都是裝的。 只是每換一次藥,身體就要經(jīng)歷一回“寒熱斗爭”,通常小半天就好了,然后約莫有小半個月的時間里身體虛弱,極易著涼風(fēng)寒。 “也不知道這回究竟怎么樣,足足提前了一個月。”八角又開始發(fā)牢騷,“您可注意些吧,再來這么一回,我就要被您嚇?biāo)懒恕!? 裴修哄完了媳婦兒,還要來哄小仆人,他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本來這一兩年藥效維持地就越發(fā)短,也不差這十天半月的。” “怎么不差,藥效縮短證明這藥逐漸對您就沒用了!”八角險些哭出來,“反正您不能這么不對自己上心,如果不是您老不顧惜身體,這藥一時半刻也還能維持。” “是是八角嬤嬤,我下回一定注意。” 八角知道少爺又在陽奉陰違,祭出殺手锏,“再有下回,我肯定告訴少奶奶去!” 裴修只好投降,“真沒有了。” 八角這才放過他,“那我回去休息了,有事您喊我。” “好。” 八角如果知道他家少爺臉皮厚到剛答應(yīng)完就跑,今夜死活不會出這個門。可惜他沒有預(yù)知未來的本事,他昨夜沒睡,今天又累了一整天,回房間后倒頭就睡的人事不知。 裴修一口氣喝光了一宿的藥,換上冬衣,披了一件黑斗篷,乘著夜色溜出了府。 白夜司,水牢。 吳循立在通往水牢中心的木板上,居高臨下看著身體沒在水里的老馬。他連審了一天一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老馬一個字都不肯說。 身為白夜司的分部首領(lǐng),馬睿對這里的刑法以及審訊手段門兒清,又是玄月閣培養(yǎng)出來的,任何刑罰都無法撬開他的嘴。 再這么耗下去,吳循恐怕只能給他收尸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