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姚文琪從她表姐的表情里肯定,那個丫頭就是秦淮月,她想也沒想就要出口指正:“雪衣姐姐,是她對吧?她不是應該……” “噓——” 晏長風扯住姚文琪的胳膊,示意她不要管閑事。 秦淮月雖然人品不行,但她并不牽扯朝局,也不牽扯家族恩怨,沒必要趕盡殺絕。且她如今藏匿在宋國公府,要舉報也是裴家的事,姚家何必出這個頭。 只是,晏長風好奇秦淮月是如何逃脫的,她的偽裝并不高明,禁衛軍的人沒有道理發現不了。 也不知是不是巧,她剛生出這個疑問,便忽見西北方向飄來一股濃煙,不多時,又聽見外面街上有人大喊“起火了”。 秦府剛巧就在國公府西北方向,晏長風心里咯噔一下,這不會是秦家起火了吧? “一拜天地!” 這時,禮生開始唱禮,新人隨之轉身面向賓客,拱手朝天敬拜。 天上塵沙四起,煙霧彌漫,好像上蒼不情愿接受這對新人的敬意與祈盼。 晏長風注意到裴鈺的神色緊繃,像是克制著內心的一些情緒,眼神不時往濃煙滾來的方向瞟。而秦惠容蓋著蓋頭,看不到神情,兩只手穩穩當當交疊在一起專心行禮,看起來一點也沒受影響。 再看扮作丫頭的秦淮月,她低著頭,眼睛卻忍不住往天上瞟,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冷,身體不住地顫抖著,比被風卷上天的紅綢還無助。 晏長風便斷定,這火八成就是秦家起的。 在宋國公世子的成親禮進行的時候,秦家后院忽起了火,因為風大,片刻便燒成熊熊之勢,里面的人一個也沒來得及跑出來。 等火被撲滅后,一共抬出了十幾具燒成炭的尸體,其中兩具是從尚書夫人的房間里抬出來的,頭戴金貴頭飾,脖子上套著幾乎燒斷的繩子,由此推斷,這兩人是先上吊后被燒死。 在場的禁衛軍清點尸體后基本能確認,這兩個上吊的女子分別就是尚書夫人跟秦家大小姐,想來是不想忍受流放的苦,所以自盡了。 至于這火,好似是廚房不小心燃起的,再具體就查不出來了。 禁衛軍立刻將此事呈報,圣上本也沒想要女眷的命,聽聞一下子燒死十幾個,一陣唏噓后下令不再繼續查,此事就算是了結了。 興許是這日吹了涼風,晏長風回府便有些鼻塞咳嗽,不過她仗著身體好也不在意,該吃吃該喝喝。 可沒想到有人替她在意,第二日下午,裴二公子便公然送了一堆藥來。 彼時晏長風正與侯府一家子婦人聚在外祖母跟前吃茶說笑,忽聽外頭婆子報了這么一嗓,大家都很意外。 晏長風頭上滾過一串疑問,這人是不是閑出了病? “快瞧瞧這兩個孩子,感情可真是好!”二夫人余氏喜滋滋地打趣,“雪衣丫頭不過有些咳嗽,連太醫都沒請,也不知道裴家那小子怎么那么有心就知道了。” 大長公主也笑起來,“肯定是打文庭那里知道的。” 大夫人齊氏也難得說了句人話:“雪衣丫頭許給那裴家老二,我本來覺得不好,如今瞧著,竟是個會疼人的孩子,也是難得。” 齊氏這人不壞,就是見不得人比她好,晏長風許給宋國公世子的時候她來氣,秦家庶女許給宋國公世子的時候她更氣。 自從晏長風改許了裴家庶子,她氣兒就順了不少,又加上昨日秦家那庶女與國公府皆出了糗,她更是開懷,今日瞧著,臉上的褶子都少了幾道。 “說起來,兩個孩子的婚期也快到了。”大長公主看著兩個媳婦說,“家里姑娘們出嫁,我都要添一份嫁妝,雪衣丫頭這里自然也是要給的,我打算把北郊的那處別院給她。” 這是說給兩房夫人聽的,家里姑娘多,厚了誰薄了誰都不好,所以給出去的東西交代一聲,也免得大家互相猜忌。 說來給表姑娘一處別院不算多,當初大姑娘二姑娘出嫁,大長公主給的田產有好幾處,還額外給了現銀。 但北郊的那處別院意義卻不一般,那是當初大長公主出嫁時,先皇的先皇特賜的,與皇家別院僅一墻之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