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裴修笑著將人擁在懷里,“臉上的肉得靠你養(yǎng)。” “你不說我都忘了。”晏長風(fēng)朝外面喊,“如蘭,我的餃面呢!” 餃子是包好了,面也切好了,只等下鍋就得,可書房小夫妻久別重逢,干柴烈火,誰知道是先點火還是先吃飯?沒有二公子的允許,又沒人敢敲門問是不是要上宵夜,自然就耽擱了。 “姑娘,馬上做得!” 如蘭得了指令立刻通知廚房,不過片刻就端進(jìn)了書房。 “姑娘姑爺,你們慢用啊。”如蘭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看一眼,放下面就跑。 晏長風(fēng)無語,“你少跟八角學(xué)些沒用的眼色!” 如蘭跑到廊下喊:“技多不壓身,關(guān)鍵時候能保命!” 晏長風(fēng):“……” 裴修笑著坐在桌前,把筷子遞給媳婦兒,“隨他們?nèi)ァ!? “這丫頭沒好。”晏長風(fēng)早餓了,坐下來大口開吃。 裴修本來不餓,看她吃得香,胃口也開了,一口氣吃了大半。吃完了,他問:“你大姐,還好嗎?” “算是還好吧。”晏長風(fēng)不是大姐,永遠(yuǎn)無法感知她內(nèi)心究竟如何,“是在變好,我們?nèi)叶家呀?jīng)很欣慰了。” “你最初那樣恨我,是你大姐與你說過什么嗎?”裴修始終介懷這一點。 說到這個,晏長風(fēng)笑著嘆氣,“是我誤會了,你跟十一表哥去我家時大姐瘋得厲害,一提起你她就驚慌著喊不要來,你不知道,她之前說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時,大概也是這樣的反應(yīng),我就以為你對他也做過不好的事。” 裴修感覺自己能活到現(xiàn)在,全賴二姑娘還有理智,倘若換做前世,他怕是已經(jīng)死八百回了。 “我當(dāng)時是想去救她。”裴修沒有再提一些細(xì)節(jié),橫豎時過境遷,惡人也遭了報應(yīng),沒必要再細(xì)說,“她是個值得敬佩的姑娘。” 晏長風(fēng)大概也猜到是這樣,“所以,你把她救出來了嗎?” 裴修搖頭,“她為了不牽連我就自盡了,我只救出了她的尸體。” 晏長風(fēng)心口發(fā)堵,“那我呢?” 她恐怕也沒有好下場吧,家沒了,外祖母也敗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裴修一想到那個畫面,心底的那根刺就跑出來作祟,扎得他心口漏風(fēng)。 他把咽了氣的晏長鶯帶出來,反被裴鈺污蔑成殺人兇手,他懶得辯解,屎盆子就扣在了他頭上。沒多久二姑娘提刀上門報仇,將他認(rèn)作兇手,飽含怒氣的刀二話不說就往他脖子上招呼。 當(dāng)時他飽受毒發(fā)之苦,了無生趣,覺得死在二姑娘刀下也挺好,因此不閃不避不辯解。但二姑娘在盛怒之下理智尚存,從他的態(tài)度斷定他不是兇手,刀落在他脖子上又生生收住。 他永遠(yuǎn)也忘不了刀鋒上沁出的涼意。寒冬臘月,絕望悲滄的二姑娘抱著同歸于盡的心上門尋仇,刀鋒如人心,一片悲涼。 后來她用那把刀,砍了國公府上下三十幾口人,包括裴鈺跟秦惠容,最后被國公府的府兵圍殺。他不忍見她一身血污孤身廝殺,便與她并肩作戰(zhàn)。 但二姑娘不想連累他,多次替他擋刀,最終氣力耗盡,慘死亂刀之下。 “二姑娘是女中豪杰。”裴修壓下心里的痛,笑看著她,“你離開晏家后白手起家,建立了屬于你的商業(yè)帝國。” 晏長風(fēng)狐疑,她會白手起家倒是有可能,但外祖母敗后她起再大的家怕也白費,何況大姐慘死,她不會不聞不問。 她一個商戶對抗不了國公府,唯有上門拼命,跟偌大國公府拼命,命多半就拼沒了。裴二不說實話,更能印證她的猜想。 “晏家后來是長青掌家嗎?”晏長風(fēng)更在意晏家如何。 “名義上是,但他跟他娘都是傀儡。”裴修說,“晏家是被秦王看中的,實際是秦王跟國公府掌權(quán),常借用晏家打壓你的生意。對了,晏長青娶了章如煙。” 瑤娘是秦王的狗,拿走晏家當(dāng)然是給主子所用。至于章如煙,章銘順那老狐貍也是個不打無用之牌的主,賠上一個女兒,恐怕是為了吞并晏家,巴結(jié)秦王。 “我想起一件事。”晏長風(fēng)看向裴二,“你知道我爹會被害,所以去青州府救了他是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