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姐,這里不是心軟的地方,你即便裝瘋賣傻也不能打動他們一分,何苦要這樣糟踐自己?” “姐,你說句話??!” 晏惠容好像被他嚇到了,捂著肚子往墻角靠了靠,她有孕已有六七個月,但因為要裝瘋,吃喝不講究,比實際月份的肚子小了一圈。 “秦惠容,”裴修終于開口,“你弟弟不相信你做的那些事,她說你是個善良溫順之人,不可能干那樣的事,我看不如你親口告訴他,告訴他你是如何踩著別人上位的?!? 秦惠容無動于衷。 裴修朝一起過來的吳循使眼色,“把秦懷義綁了,先掀他兩個指甲?!? 秦懷義渾身一抖,轉頭憤恨地看著裴修,“你原來是用我來逼我姐姐?你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裴修不否認,他確實是想用秦懷義來逼迫秦惠容妥協,時間不多了,如果圣上哪天腦子抽風放了秦惠容回家產子,一切可都來不及了。 他起先放任秦懷義情緒流露,是為打感情牌,但這一招對秦惠容沒用。那只好改用威脅,如果他們姐弟倆感情到位,一個受刑,另一個理應有反應。 吳循叫人綁了秦懷義,刑具都是現成的,隨手拿來即用。如果此時秦惠容仔細看就會發現,給秦懷義用的刑具只是一根粗針。 “插針”也是一種刑訊方式,顧名思義,就是將粗細不一的針插入指甲中。這種刑罰意在折磨受審訊者的意志,是一種細水長流式的折磨,并不適用于嚇唬人。 如果是嚇唬人,應該上老虎鉗,二話不說拔掉指甲,如此才具備視覺沖擊。 但裴修并不是真的要對秦懷義動刑,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施刑的兄弟微微擋住秦懷義,既能讓秦惠容注意到他的表情,又看不見具體如何用刑。 粗針抵著秦懷義的十指指尖,不知道是不是這昔日少爺太文弱,禁不住一點疼,針尖剛沒入肉里,他就“嗷”一嗓子,殺豬似的嚎了一聲。 這慘叫聲倒把施刑的兄弟嚇得一哆嗦。 裴修依舊盯著秦惠容看,一邊說:“你一定想知道你的好弟弟是怎么被抓進來的,他為了救你,跑去太原府給秦律當狗腿子,秦律此人,膽大妄為,為了太子私造火藥……” 說到這里他故意頓了頓,讓私造火藥幾個字眼在秦惠容耳朵里徘徊片刻,然后才繼續說:“秦懷義參與其中,又是罪臣之子,圣上不打算輕饒,秦惠容,你一心庇護的弟弟就這么為了你,徹底斷送了前程,你眼下堅持之事,可還有意義?” 他承受著毀天滅地的臭氣,眼睛不錯地盯著秦惠容,“或者說,你不過一心為了自己,比起弟弟死活,還是你的自由比較重要?” 他的話配合著秦懷義痛不欲生的嚎叫,終于破了秦惠容的功。她微微抬起頭,呆滯的目光被掩飾不住的恨意侵占,釋放出要吃人似的鋒利。 秦惠容死死盯著裴修,她恨透了這個鋒芒斂盡的二公子,每次,每次都有他從中作梗!可恨她沒有他的把柄,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裴修回以一個淺笑,“秦惠容,到了這個地步,你裝不裝都沒什么意義,我只需跟圣上說,是你把秦懷義交給秦律,讓他為秦律做事,你就不可能再活著走出這里?!? “啊——?。?!” 只聽一直沉默的秦惠容抱著頭,發出了一聲吼叫,好像一個壓抑很久的人打開了宣泄口,勢要將所有的隱忍釋放出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