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裴鈺一聲嗤笑,“司夜大人整日詐口供有意思嗎,一時說她有孕,一時說她要被斬首,我連她頭發絲都沒瞧見,誰知道她在不在白夜司。” “想看她頭發絲兒容易。”吳循彈了下響指,跟外頭的兄弟吩咐,“去帶世子夫人的頭發來。” 裴鈺瞇了瞇眼睛。 “哦,對了。”吳循又道,“再去請太醫院院正來一趟,讓他給世子夫人診脈,免得裴世子不信。” 太醫院老院正德高望重,他的話有分量,可信度高,比吳循詐一百句有用。 大概半盞茶后,秦惠容的一束頭發被帶到了裴鈺面前,頭發上綁著秦惠容慣用的發帶,裴鈺認識。 又過了兩刻鐘后,老院正親自過來,告知了裴鈺診脈結果。 吳循抓了個果子啃著,欣賞裴鈺豐富的表情,“看得出來裴世子聽聞世子夫人有孕,還是很高興的。” 裴鈺自然高興,他喜歡秦惠容,只把她的孩子當作親生,第一次當爹的人,激動喜悅之情壓也壓不住。 吳循:“可惜啊,她本來是有機會生下來的,可你猜怎么著,她竟然藏匿了秦夫人,你家里那個暗房又被找了出來,那四個姑娘告她綁架,圣上氣得要命,勒令嚴懲,怕是要死在你前面。” “那是我綁架的,跟她沒關系!”裴鈺極力幫媳婦脫罪,“那秦夫人也是我幫她救出來的。” 裴鈺最初對秦惠容藏匿秦淮月頗有微詞,可因著太喜歡她,后來也就原諒了,現在更是甘愿為她頂罪。 “哦,對了,還有一事得告訴世子。”吳循大喘氣似的說,“世子恐怕不知道,貴夫人其實是秦郡王的死士吧,如果沒猜錯,刺駕的主意是她幫你出的,然后秦郡王利用了你刺駕的機會,安排弩箭手殺害皇后,最后將屎盆子扣在你頭上,你一心等他來救你,殊不知他只想滅你的口。” 裴鈺頓時如遭雷劈,他無法相信秦惠容是秦王的死士,他絲毫看不出來秦惠容接近他是別有用心,那樣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人,怎么會! “貴夫人知道太多秦郡王的秘密,若非關在白夜司,恐怕早就被滅口了,就算活著出去,下場也可想而知。”吳循接連的打擊讓裴鈺幾乎崩潰,“所以世子,你現在的堅持毫無意義,除掉秦郡王,你才能保住你的妻兒。” 裴鈺死死盯著吳循,“你怎么能證明她是秦王的人?” “秦王的死士身上都有一處專屬烙印,我想你應該見過。”吳循說。 裴鈺渾身一震,他知道,小容背后有一處燙傷,上面刻著“賤人”二字,她說是秦夫人虐待她燙傷的。 遭遇了打擊與背叛的裴鈺整個世界都塌了,他崩潰地狂吼一聲,震得牢不可破的審訊室都抖了三抖。 又過了兩日,秦郡王被廢除郡王頭銜,禁足府中,非傳招不得出府。宋國公世子夫人被判秋后問斬。 此詔書一出,太子黨高興得只差普天同慶,一個被剝奪所有封號的皇子,基本上就是被踢出了皇位爭奪戰。 連一向謹慎的大長公主也松了口氣,叫了孫女外孫女,孫女婿外孫女婿回家,高高興興辦了一場春日宴。 而趙氏聽聞秦惠容再也不能回府,便決心放棄了她腹中的孩子。雖說秋日后孩子能降生,可大牢里生出的孩子哪里還有什么體面?如果是個男丁,便養著傳宗接代,如果是個女娃,那就權當沒有了。 如今她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陶英的肚子上,據她觀察,陶英肚子里的孩子十之八九是個男胎,待孩子降生,她就做主將陶英扶正,如此就有了嫡孫名份。 趙氏心里有了底,心情也好了許多,更叫她高興的是,趙權夫婦失蹤了,她派人找了幾日,都說沒了音訊,只要公爺找不著他們,她就是安全的。 府里知道她給白氏下毒的就只有王嬤嬤,王嬤嬤絕對不能背叛她,沒有證據,憑二房怎么說都是造謠。 俗話說樂極生悲,趙氏剛高興了沒兩天,便聽說二房請了穩婆去偏院,不是來待產,是為落胎。 趙氏當時就瘋了,領著幾個嬤嬤炮仗似的殺去了偏院,勢要跟二房拼命。 徐嬤嬤將她攔在院外,“夫人火急火燎的這是做什么?” “讓晏長風給我滾出來!”趙氏中氣十足地朝著偏院里狂噴唾沫星子,“我倒要問問她憑什么殺我孫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