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直到天黑,宋國公還沒有回府。 聽聞國公爺被圣上罰跪,趙氏急得快得了失心瘋,先后派了幾波人去宮里打聽消息,又將兒女們叫去北定院看著她發瘋,不傳飯也不看茶,只是聽她長吁短嘆,聽她絮叨兒子孫子,還要強迫人家附和她。 “你們幾個兄妹說說,你們大哥大嫂是否待你們不薄,兄弟姐妹從小到大從沒紅過臉,這是多么難得了,如今眼看著他們命不久矣,你們說,是不是該給他留個后?” 在座的幾個裴家兄妹一個比一個神色古怪,那倒是沒紅過臉,因為裴鈺從小到大都是個霸王,兄弟姐妹們都躲著他,實在躲不過的也不跟他硬剛,因為會倒霉。 至于留后,除了趙氏有這個心思,府里誰不希望長房絕后? 趙氏:“老二媳婦,我知道你記恨你大嫂,可現在她也得了報應了,你們父親到現在還在跪著,估計圣上不會同意放她回來,那陶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我唯一的命根子,你多少看在咱們婆媳一場的份上,幫我勸勸陶姑娘可好?” 晏長風只管點頭附和,一點沒往心里去。 趙氏:“你們別嫌我煩,這么多年我從沒麻煩過你們,如今你們大哥遭了難,我眼見著就絕了后,難免傷心牢騷。” 眾人毫無感情地說沒有。 這時,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稟報宮里的情況。 “夫人,公爺被圣上宣進鳳鳴宮了!” 趙氏神情一震,“真的?看來圣上心軟了,快去再探!” 晏長風心里擺了一個天平,一邊是秦惠容會回來,一邊是不會。方才一直維持著平衡,聽到這個消息后,天平歪了,秦惠容回來的可能性又大了一分。 今日她讓陶英幾個一起寫了一份訴狀,裴二幫她們遞交了官府,不知道現在這訴狀有沒有遞到圣上面前。 如果遞上去了,圣上還讓宋國公起來了,那證明秦惠容多半能回來,如果還沒有,那就還有變數。 此時,鳳鳴宮。 裴延慶跪在大殿上痛哭流涕:“圣上,臣就這么一個嫡子,他犯下滔天大禍罪不可恕,可往日也曾征戰沙場,為大周朝出生入死過,您就看在這點苦勞上,給他留個后吧!” 圣上叫他進來,是有話要問:“你私下里為秦王辦事,可知道你的兒媳婦是秦王的人?” 哭嚎中的裴延慶嘎地停住,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臣,臣沒聽懂圣上是何意。” 圣上剛剛從吳循那里確認,秦惠容是秦王培養的死士,一切不合理都有了解釋。 他現在是在試探,宋國公是否知情。 “你當初為何同意秦惠容嫁給你唯一的嫡子?” 裴延慶心下飛快地思索著圣上方才的話,一邊回:“臣與他母親原都不同意這門親事的,是實在拗不過那逆子,又聽聞秦惠容頗有才名,這才不得已同意了。” 圣上:“那裴鈺幫著秦郡王刺駕,你可知道?” 裴延慶舍了兒子保秦王,自然不能說實話,他不假思索道:“臣不知!” 圣上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上元夜刺駕與老大有關,不過是心里有這樣的懷疑,所以詐宋國公,“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父子表面中立,私下為秦郡王做事,裴鈺幫著秦郡王刺駕,你說你不知情,讓朕如何能相信?” “臣惶恐!”裴延慶此時只能磕頭表忠心。 “少跟朕來這一套!你若不說實話,朕將你跟裴鈺一并治罪!” “臣,臣真的不知那逆子要刺駕,否則便是親手結果了他也斷不能讓他鑄成大錯!” 裴延慶倒也不算說謊,他事先不知道裴鈺跟秦王籌劃刺駕,后來雖然知道了,但太晚了,若能早一天知道,他必定要攔下。 “你的意思是說,秦郡王更信任你兒子,很多事情都瞞著你?” 裴延慶:“臣,在此之前從沒這樣想過,若圣上您說得是真的,那恐怕秦郡王確實更信任我那逆子。” 圣上對宋國公的忠心倒是不懷疑,但也知道他油,話不能全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