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晏長風喝完了湯,抬頭看見裴二盯著她笑,疑惑,“你笑什么?” “欣賞。”裴修眼中的欣賞與愛慕能溢出天際。 晏長風被他看得老臉發熱,抬腳踹他的腿,“吃飯!” 裴修耍賴,“嘴疼,吃不下。” 晏長風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家伙,“……你欺負我的時候怎么不疼?” “那不一樣。”裴修用舌尖舔了一下傷口,“你是良藥,親你的時候再疼也感覺不到,現在后勁兒上來了,張不開嘴,除非……你喂我。” 晏長風:“……” 這人怎么是這樣的! 剛認識的時候,她覺得裴二溫潤知禮有分寸,后來誤會他是個偽君子,怎么看他都不順眼,再后來跟他成親住在一起,雖然依舊看他不順眼,但客觀說這人頗有君子之風。 誰能想到親了兩次之后這人就變了個德行,不講理臉皮厚,根本是個無賴! 裴無賴倒是很能體諒人,“夫人不想喂也沒關系,我餓幾天不要緊,反正餓不死人。” 晏長風油然而生一股被狗皮膏藥賴上了的愁苦。 她看著自己咬出來的傷口,勉強憋出一點歉疚之情,然后本著不跟無賴一般見識的心,用勺子挖了一口米飯塞進他嘴里。 嘴唇掙得生疼,但媳婦兒喂飯又甜得他心滿意足,深受痛與甜兩重折磨的裴二公子想,這會兒她拿把刀在他身上割塊肉,他怕是也甘之如飴的。 到底不舍得她繼續喂飯,他拿走了勺子,慢條斯理地吃著,續上了之前的話題,“那個秘密配馬場跟裴鈺肯定沒關系,裴鈺在醉紅塵是有股,賺的錢都用來玩樂了,除此之外他手里沒有特別賺錢的生意,如果他有馬場,斷然不會這樣拮據。” 晏長風:“你是說,裴鈺又被秦王拿來頂包了?” 裴修不能肯定,“我能確定醉紅塵不是秦王的,醉紅塵背后真正的掌柜隱藏非常深,連玄月閣也查不到底,表面上的掌柜是一個平民富商,有數位權貴入股,裴鈺只是其中之一。” 這就有點復雜了,晏長風問:“上元節刺駕的弩箭手,是秦王的人吧?” “是,”裴修說,“那天秦王在醉紅塵告訴我,裴鈺會在東市刺駕,秦王是為試探我,我不得不將此事告訴父親,然后領了府中府兵在東市搜查,后來我趕到西市,正好看見弩箭手在放箭,當時我就斷定,裴鈺被秦王利用了,裴鈺只是做戲,不可能對皇后下死手,更不可能動用弩箭手。” 秦王借裴鈺的手刺殺皇后,會讓人理所當然地以為桃花馬的事也是秦王栽贓,可按照裴二的消息看,秦王似乎跟桃花馬沒有關聯,那桃花馬背后的人會是誰? 晏長風:“你也說醉紅塵背后的人隱藏深,怎么能確定不是秦王呢?” 裴修同她解釋:“秦王賺錢的門路非常多,有能拿到明面上的,有不能的,此人最擅長用合理合法的生意來掩蓋見不得人的生意,醉紅塵雖然爛在骨子里,但它表面是合理的存在,以秦王的做派,不會隱瞞,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倒是那個秘密馬場,有可能跟他有關,不過他恐怕已經知道有人在查桃花馬,必定把一切跟他有關的線索都斷了。” “可我總覺得裴安還查到了什么。”晏長風拿勺子在湯碗里攪和,挑出了她不愛吃的物料,“不過如他所說,眼下背后是誰并不重要,秦王已經打定主意棄了裴鈺,那這桃花馬,恐怕必須要跟他有關了。” “別想了。”裴修冷不丁拿走了她手里的勺子,打斷了她的思緒,“你現在是傷員,不能過于費神。”拉著她起身,“出去消消食然后睡覺。” 晏長風頭大,她一天能吃五頓的人,哪里用得著消食,這人怎么比她爹娘管得還寬! 又隔了一天,白夜司的人又來了國公府,是為調查裴鈺的私產。 國公府上下等了幾日的消息,卻只等來了更深入的調查,只差沒崩潰了。 老夫人坐不住,親自見了吳循,詢問他裴鈺的狀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