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晏長風這時候自掏腰包償還各位管事的欠款,無疑是在籠絡(luò)人心,秦惠容知道,趙氏知道,心里都是一樣嫉妒痛恨,但誰也沒辦法,誰讓他們就是沒本事賺錢,只能憋著生悶氣。 錢忠?guī)ь^對二少奶奶千恩萬謝:“謝二少奶奶體諒咱們的難處,如果不能償還各位管事的錢,我真的沒臉再繼續(xù)在國公府干賬房了!” 今日各位管事來鬧事,有錢忠的一份功勞,前幾日秦惠容挪用公款來拆東墻補西墻,他就看準了秦惠容要完蛋,于是他就推波助瀾了一把,把她借折子錢,以及賬房沒錢的事透露給了各位管事。 管事們有一聽府里窮成這樣,擔心自己的錢白白打了水漂,所以才鬧得這樣兇,就是為了逼著夫人跟老夫人還錢。 這時候誰還了他們錢,誰就是大恩人,一時間屋里“謝二少奶奶”的感激聲此起彼伏,恨不能當場給二少奶奶立塊長生牌。 許氏這會兒可喜歡壞了這個孫媳婦,識大體顧大局,說拿錢從不含糊,誰說她沒有大家風范了,這不比那些個平日勾心斗角遇事屁也頂不上的大家小姐有風范? “霽清媳婦兒,我知道你心善,但這是國公府的公賬,無論如何不能叫你掏錢。”許氏說,“這筆錢先從我私賬里補上,包括惠容借的折子錢,國公府的臉得先撿回來。” 秦惠容立刻磕頭謝恩,“謝祖母救急,惠容知錯了,等我有了錢,一定還給祖母!” “謝就不必了。”許氏對她態(tài)度冷淡,“今后你也不必管家了,老老實實待在世子院兒里,裴鈺能回來你就相夫教子,不能回來你就安分守己過好自己的日子。” 這就相當于打入了冷宮,如果世子還能是世子,秦惠容將來還有出頭之日,如果世子倒了,那她一輩子就只能爛在后院里了。 秦惠容一向善忍,她跪在地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是,祖母。” 許氏不再看她。 趙氏見說到了管家一事,趁機說:“惠容的確不是管家的料,當初我也是讓她多跟老二媳婦學,本來以為能學個皮毛,誰知道這樣不中用,我看還是叫長風繼續(xù)管吧。” “母親,這可使不得!”晏長風不等老夫人說話便搶先拒絕,“您跟老夫人在,這家里無論如何輪不到我管家,我年輕不服眾,管個一天兩天的還成,時間長了就露怯了,何況我近來生意忙,實在力不從心。” 家事如今是燙手的爛攤子,誰管誰頭大,晏長風才不替趙氏來收拾。且這時候是世子之位最敏感的時候,二房不能落人口實。 趙氏心里暗罵老二媳婦兒心眼多,她本來是想等著秦惠容把家事管砸了,然后接手,把府中權(quán)利收回來,誰知道秦惠容這么“能耐”,把家底兒都掏空了不算,還弄出了虧空!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府里管事都對老二媳婦兒感恩戴德,人心都被她收買走了,這時候除了她,誰來管家都是出力不討好。 趙氏心里那個氣啊就別提了。 “你別老想著推掉肩上的擔子,家里眼下這爛攤子,你不管誰管?”許氏叫二孫媳婦過來,本來是想讓她接管家事的,可叫孫媳婦這么一說,想想確實不是時候,何況還有個不省心的婆母。 她點撥趙氏:“你好好管家就沒有這么多事,好好一個國公府成了如今這個樣子,你要負很大責任。” 趙氏此時簡直想罵街,府里沒錢那能賴她嗎?當初二老爺三老爺霍霍家產(chǎn)的時候老太太怎么不說?公爺花錢在外頭養(yǎng)外室她怎么不說?是,她沒有賺錢的本事,可她天天往府里貼嫁妝,沒有功勞也不該有錯吧! 卻不知許氏對她的不滿不是因為錢,是因為她在府里干的那些臟事,尤其是她害了白氏,導致霽清打小沒了娘,身子骨還不好。許氏這時候越是喜歡長風,就就越是心疼霽清沒有一副好身體,也越厭惡趙氏。 “是,母親。”趙氏心有怨氣,也只能忍著。 世子生死未卜,家里又出了這么一場鬧劇,北定院的氣氛蕩到了谷底。 晏長風出來時,裴萱還有裴顯裴安兩兄弟皆神情凝重地在院外候著,好像這府里的天快塌了似的。 “都在這做什么呢?” 裴萱純是擔心她嫂子受什么牽連,緊張問:“二嫂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晏長風握住她的手,朝那格外關(guān)注家事的兩兄弟說,“你們都不用擔心,都沒什么事,家里好好的呢。” 裴顯跟裴安兩兄弟都斷定是老大要完了,否則這些管事怎么敢跟世子夫人鬧?如果老大出事,這府里那就要變天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