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柳清儀按照裴修的指示,再次回到了秦王府。而此時,秦王府里的人正在尋她。 她跳上院墻外的一棵樹,借著夜色隱藏在樹叢中,觀看府中情形。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正在吩咐府中府兵,“兵分兩路找,一隊在府內搜,全府上下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一隊出府去找,今日街上人多,她不一定能走遠,一定要把她找出來,務必不能讓圣上的人先找到她!” 府兵領頭道:“如果她跑了又如何?” 管家沉思片刻,“她只是來府上診脈,并不能證明什么,有王爺在,應當能應對的。” 柳清儀聽到這里,當即離開了秦王府,飛檐走壁往西市天衣坊而去。今日上元夜,秦王府兵不能上高處搜查,她在高處最安全。 意料中的,她又在半路遇上了白夜司的兄弟,不過沒人阻攔她,想必是得了吳循的指示。 可吳循為什么這樣幫裴修跟二姑娘?在柳清儀的概念里,玄月閣跟白夜司就如同世外之人,跟尋常人不應該有任何人情往來。 她想不通,就不想了,說白了這人世間,除了毒是她必須要弄清楚的,其余的都沒所謂。 “柳清儀找不著了?”圣上擰眉看著前來報信兒的禁軍,“她不是裴二夫人的侍女嗎?不在國公府能去哪?” 陳公公察言觀色,正想替裴夫人辯解一二,卻被容貴妃搶了先。容貴妃道:“圣上,我瞧著裴二夫人也腫了箭,如果箭上一樣有毒,柳姑娘會不會正在替她解毒?” 這話誅心,等于說裴修夫婦只顧自己的命,沒把圣令放在眼里。 圣上抿著唇,臉色很不好,“再去請,人不來沒關系,能有救命的藥就行。” 皇后此時道:“圣上,未必是這樣,說不定柳姑娘出去玩了呢,今日上元節,不在府上也很正常。” 皇后今日被晏長風救了兩次,于情于理不能由著容貴妃這樣給人家穿小鞋。 圣上想了想也有道理,朝陳公公說:“讓吳循來見朕,另外告訴禁軍,全城搜捕刺客之時,也尋一尋柳四姑娘的下落。” 陳公公:“是,奴才這就去。” 太子瞥了眼秦王,朝圣上說:“父皇,今日刺殺一事頗為蹊蹺,兒臣覺得不像是沖您去的,倒像是沖兒臣母后去的,后面的弩箭,可多半都射向了母后。” 當時場面混亂,大多數人只顧著自己保命,或是保護圣上,沒人關注誰挨箭更多。太子之所以看得那么分明,是因為他一直盯著秦王。 刺客朝圣上刺出第一刀時,太子被蜀王扒拉到了一邊,沒能第一時間以身護駕。他當時心緒非常復雜,他一面懊惱自己動作太慢,被秦王搶先獻了殷勤,一面又慶幸自己沒搶先,這以身擋刀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一命嗚呼了可得不償失。 同時,他又盼著那些刺客擦亮了雙眼,最好能一刀結果了秦王。 但很可惜,那些刺客仿佛被秦王屏蔽了一般,沒有再攻擊圣上,甚至后面的弩箭也躲著秦王跟圣上走。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刺客刺殺圣駕,目標卻對準了皇后,這不得不讓太子懷疑這些刺客的立場。 圣上蹙眉看著太子,又看向身邊的禁軍,“可是如此?” 那禁軍說:“回圣上,屬下當時就在皇后身邊,除了第一個刺殺皇后的人外,射向皇后跟蜀王方向的一共有六箭,裴二夫人擋掉一箭,蜀王擋掉兩箭,方才統計得知,現場一共有十支箭頭,除去那六箭,另外四箭有一箭射向了救人的裴二夫人,一箭射向了安陽侯家的小小姐,但當時小小姐跟您方向差不多,所以不能確定是否是針對您。” 也就是說,真正射向圣上的只有兩箭而已,這的確很奇怪。 太子越發確定此事與秦王有關,“父皇,我們幾個兄弟皆不以武藝見長,倘若刺客真的針對您,恐怕是不那么容易擋開的。” 圣上想罵太子不出力就知道落井下石,可事實擺在面前,確實叫人費解。倘若刺客真對的是皇后,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圣上!”皇后后怕地捂著心口,“當時若不是晏家那丫頭發現了刺客,十一弟及時趕來護在臣妾身邊,臣妾這會兒怕是就見不著您了!” 圣上瞥了眼秦王,這孩子不置一詞,不邀功也沒有要替自己辯解兩句的意思。 “圣上,柳四姑娘來了。” 圣上的目光當即轉向了報信兒的陳公公,“快請!” 與此同時,秦王那平靜無波的臉上多了一絲凝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