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姚文媛看著天自嘲地笑,“我們這樣人家的姑娘,不想孤獨終老就要關上心門,逼著自己去掙去搶,我是不屑一顧的,我是大長公主的孫女,我本來站在天邊,做什么要為了討好一個男人去矮身做那些事?我是要和離的,但不是現在,等大位既定,等我沒了利用價值,我自會和離。” 晏長風恐怕理解她為什么跟季臨風過不到一起了,這姑娘啊,只看得上她自己,什么都等著落到手里,伸手去拿都嫌跌份兒,人家季臨風好歹是大將軍之子,憑啥去遷就她呢。 但晏長風不討厭她,她一向覺得女子有自己的原則是好事,哪怕這原則挺沒道理的,是不容于世的,也比被這世道吞沒了本心本性的要好。 可是啊,她想起了大姐的前世。如果太子這棵樹倒了,姚文媛還能堅持本心嗎,堅持了,能有好下場嗎? “你們在門口等我呢?”姚文竹領著兩個姐兒從馬車上下來,“快叫姨母。” 兩個姐兒奶聲奶氣道:“見過二姨母,見過表姨母!” 晏長風摸著兩個孩子的頭稀罕,“這怎么一夜不見,大姐兒二姐兒又好看了啊!” 姚文竹的兩個姐兒最喜歡表姨母跟四姨母,兩人一人抱一根大腿,圍著晏長風咯咯笑。 許是方才想到了大樹要倒,晏長風此時擔心起了一家子姐妹的下場,她如何能保住外祖母家里的所有人呢? 姐妹三個回到二房院里,裴修跟姚文庭他們在正房聊天,晏長風便領著兩個表姐去了書房。一進門,看見裴安在房間里。 書房進門左手邊是書案,右手邊臨窗有一張喝茶的矮機,窗邊有個花架子,上面擺了兩三盆綠葉盆景。裴安此時就在窗下。 他指著桌上的茶水點心,說:“二嫂,我過來送茶水的,您看這樣擺行嗎?” 晏長風掃了一眼窗下,那邊沒有什么重要東西,一眼都能看到,或許是她想多了。“你這也忒客氣了,這種事哪用得著你來做?” 裴安靦腆笑:“這幾日院里的嬤嬤都不在,二嫂這里缺人手,我過來幫點忙應該的,那個,沒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姚文竹客氣道:“坐下喝口茶吧。” 姚文媛說:“大姐你也是,客氣也有個限度,人家能好意思嗎?” “我去二哥那邊就好。”裴安朝姚家姐妹還有二嫂頷首告辭,然后出了書房。 他離開書房沒去正房找裴修,而是離開了二院,匆匆回了自己院子。然后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帕子,里面裝了一捧花土。 這些土是從他二哥書房的盆景里挖來的,里面有些零碎的藥渣子。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二哥每天喝的藥。 當然,這還得找人驗證一下才能確定。 他急于知道結果,于是即刻離開了府,去了一家不起眼的藥鋪。他給了十兩銀子,那掌柜屁顛屁顛地刨土聞藥,聞不出來的還親口嘗一嘗。 掌柜把能確定的藥都給裴安寫了出來,“這些大部分是養肺補氣的藥,那人應該是素來有嗽癥,體虛,不過我只能大概判斷。” 裴安幾乎就能確定,這是二哥每日喝的藥。二嫂身體那么好,不會喝這些。 可是,二哥為什么要把藥湯子倒了呢? 他身子不好是有目共睹的,不像是裝的,可如果不是裝的,又為什么不喝藥? 難道是藥不對癥?可是藥不對癥他完全可以不熬藥,故意給府里人都留下個天天喝藥的印象,這怕是二哥的隱藏手段,是“護身符”。 看來二哥才是府里最有心機的那個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