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姑母可是說,那郡主被殺是個計謀?” “不然,哪會這樣巧?”大長公主提點道,“小十一那孩子雖然無狀,但心不壞,他不想娶蒙古郡主,卻犯不上殺她,既然不是他,那殺郡主的人又圖什么?” 她點到即止,讓皇帝自己想。 是啊,圖什么?圣上開始以為是小十一近來受寵,惹了一些人眼紅,所以栽贓他,可現在想想,殺一個郡主只為栽贓一個小親王,未免大材小用了。 大長公主:“皇帝別忘了那五百匹戰馬。” 對,那五百匹馬被堂而皇之地貪污了去,未必沒有蒙古使節團的參與,說不定是互相牟利,各取所需。 好一盤棋啊,真是好一盤棋! “膽大妄為的東西!”圣上怒拍桌案,桌角的茶碗被震得跳腳,落在地上摔了個脆響,“去把馮章叫來,他負責迎接使團,這里頭少不了他摻和!” 大長公主端起自己的茶碗,鎮定自若地揭開蓋子,輕輕吹了吹,吹起了一波漣漪。 皇帝一心想建立自己的勢力,可也得看有沒有這個手腕,兵部尚書何等重要的位子,稍不留神就成了別人手里的槍。 “皇帝,雖然知道可能是計謀,但這財恐怕還是得破。”大長公主緩慢開口,“這些北地蠻人雖不開化,戰斗力卻不容小覷,一旦激怒他們開戰,對咱們沒有半分好處,不如拿些錢打發了。” 圣上心高氣傲,受不得這等被勒索的氣,可大長公主說的對,接連兩年鬧災,國庫不富裕,不是開戰的好時機。 “姑母提點得是,侄兒明白了。” 圣上越窩火,秦王越倒霉,大長公主今日過來,就是為了添這一把柴。 接下來,圣上先是以接待使團過于操勞為由,放了兵部尚書的長假,讓蜀王全權負責,又撤了李有誠馬市管事一職,另派人接管,暫時不再交由民間商賈代理。 另外,圣上明里暗里的又給秦王穿了些小鞋,秦王在朝中的一些勢力或降職或下放到地方,短短幾日竟損失了三成。 “好個白夜司。” 秦王跪坐蒲團上,手里飛快地掐著佛珠串,“本王一心拉攏,他們從來不理會,原來是上了太子的船。” 候在一旁的楊義道:“王爺,圣上這是在警告您吧,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 “明日我便稱病,去北郊的別院住一陣子。”秦王閉著眼說,“南邊的礦山不能停,收斂一些,不要鬧出事來。” “是。”楊義忽然耳朵一動,“王爺,好像有人來了。” 他話音剛落,外頭仆從就喊了一嗓:“王爺,宋國公世子夫人來了,剛剛見了王妃。” 秦王睜開眼,“她來做什么?” “說是有要事。” 秦王從蒲團上起身,“帶她去密室。” 秦惠容深得秦王妃喜歡,偶爾會來請安,請安是幌子,面見秦王是真。不過她今日過來是裴鈺的意思,裴鈺不能隨意來秦王府,便叫她以給王妃請安為由跑這一趟。 她在秦王府的密室中恭候,大氣也不敢出。近來秦王對她態度冷淡,她得提著萬分的謹慎與小心。 片刻后,秦王推門進來,瞥了她一眼,“有什么事?” 秦惠容恭敬道:“惠容近來探聽到一些消息,裴家二公子裴修,是白夜司的眼線。” 秦王淡漠的神情一凜,毒蛇似的眼神射向秦惠容,“怎么,你們夫婦倆潑臟水潑上癮了是嗎!上次丟的臉撿回來嗎?” 秦惠容撲通跪下,斬釘截鐵道:“此事千真萬確,晏長風出事當日,裴修曾喬裝進白夜司,他不是被抓走的,又如何能進去?他在壽康坊還有一處防備森嚴的小院,無人能靠近,若是一處普通院落,何需防備至此?另外,他與非煙閣的掌柜曾經秘密接觸,那非煙閣里有白氏的相好,這個相好曾經為裴修解了致命劇毒,一般人斷然沒有這樣的本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