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晏長風是傍晚被放出來的,走出白夜司就被厲嬤嬤請上了大長公主的馬車。 “外祖母,您怎么來了?” 外祖母會出面救她不意外,但親自來接是她沒想到的。 “我怎么能不來!” 大長公主焦躁地上下打量她,見她毫發無傷,連頭發絲都沒亂,稍稍放了心,“你被他們抓的時候為何不派人告訴我,有我在,你根本不用進白夜司?!? 晏長風挽著外祖母的胳膊渾不在意地笑,“沒事外祖母,白夜司也是奉命行事,再說人家對我挺客氣的,好吃好喝伺候我一天,對了,您去見圣上了吧,他怎么說的?” 說起這個大長公主就沒好氣。如今圣上大了,越發有主意了,她親自出面撈外孫女出來,愣是給拖了小一天,要沒她出面,這丫頭今日怕不是要在白夜司過夜? “那起子不張眼的東西,扣屎盆子也不看看自己脖子上的腦袋夠不夠硬,竟是想把蜀王跟太子一起拉下水,白白牽扯了你!圣上讓蒙古使節團逼得昏了頭,險些把太子也送進白夜司審訊,幸而吳循還算辦事,從李有誠口里問出了話,又有楊廣茂的女人作證,證明你跟蜀王是被栽贓的,栽贓蜀王跟你,這明顯不會是太子所為,圣上雖然沒說什么,但心里應該有數?!? 秦王這盤棋下得夠大的。 但秦王最后好像也沒撈什么好處,五百匹馬肯定是沒了,還憑白在圣上心里落下了懷疑。看來白夜司辦案確實有一手。 只是,晏長風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白夜司一日之內就破了秦王的局,更像是從一開始就在針對秦王。為什么?是一開始就掌握了一些證據,還是他們的立場就是針對秦王? 后者似乎有悖白夜司的原則,可如果是前者,為什么他們最終沒有把證據拿出來呢? 還有裴二,裴二知道秦王私下見了蒙古使節,他為什么沒有告訴白夜司,或者告訴外祖母? “外祖母是說,這是秦王的手筆?”她順著外祖母的話問。 大長公主戳她的腦子,“虧你被人坑了還沒看明白局,你這樣以后我怎么放心?” 晏長風捂著頭傻笑,“我是沒想到秦王能真私吞貢馬,這可是謀逆啊,被圣上發現了,豈非得不償失?” 大長公主笑她單純,“爭奪那個位子,骨肉相殘都是小事,謀逆又算什么?只要能坐在那個位子上,做什么都有可能,秦王也算聰明,居然連白夜司都沒抓到他的把柄?!彼表鈱O女,“倒是你跟霽清兩個,凡事多長幾個心眼,秦王你們暫時碰不得,先把裴鈺解決了再說,只要拿到北疆大營的兵權,秦王就不足為懼。” 晏長風乖乖點頭,“我知道了外祖母?!? 大長公主的馬車一路回了德慶侯府,為了給晏長風今日的行蹤尋個借口,對外便稱是大長公主帶著她進了宮,又回德慶侯府用了晚飯,這才回去國公府。 巧的是,晏長風進府的時候,正碰上要外出的秦惠容。 “呦,大嫂這么晚了還要出門呢?” 秦惠容不慌不忙地攏了攏披風,反問:“弟妹一早出門,才回來呢?” 兩人意味深長地互相一笑。 “可不么,陪著外祖母進宮請安,坐得久了些,耽擱到現在?!标涕L風裝模作樣道。 秦惠容了然地點點頭,“進宮確實是身不由己,那弟妹快回去歇著吧,我去趟醉紅塵,我家世子爺喝多了,我去瞧瞧去?!? “是嗎,世子真是有閑情逸致?!标涕L風閃身讓開,讓秦惠容先走,“大嫂慢走?!? 目送秦惠容走遠,晏長風才進府,先去集福院給老夫人請安告罪,又去北定院跟趙氏解釋了一番,這才回到自己院子。 “姑娘!”如蘭不放心姑娘,一直在廊下等著,見她進院,立刻抱著手爐迎上去,“怎么這么晚,回德慶侯府怎么也不說一聲?” 晏長風知道是裴二尋的借口,“啊,是外祖母忽然叫我回去的?!? “哦,我說呢,姑娘快進屋吧,姑爺回來好一會兒了,還買了燒雞。” 晏長風抱著手爐進屋,見裴二坐在桌前看書,桌上擺著燒雞還有羊湯。 “你特意買的嗎?”她洗了手坐下來,喝了口羊湯,熱乎的,溫度剛好。 賣羊湯的鋪子跟裴修去衙門并不順路,裴二每次買羊湯都要繞好大的彎,平日就罷了,今天她進了白夜司,裴二不該這么平靜,好像她一定會不受影響地回來吃雞喝湯一樣。 “嗯?!迸嵝薹畔聲?,“白夜司大牢定然冷,喝羊湯能暖暖身子,我去找了外祖母,猜想她一定會把你帶回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