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氏搖搖頭,“孩子沒了。” “都是她!”梅姨娘的手指穿過一屋子的人,直指向晏長風,“是她叫小柳在燕窩里下了墮胎藥!我處處提防,入口的飯食都是親自檢查,只有那燕窩是經了他們二房的手,不是他們二房還能是誰!” 裴鈺聞言怒瞪向晏長風,“你該死!” “世子,事情還沒查清楚,先別著急給我定死罪。”晏長風轉而問道太醫,“張太醫,她可是吃了墮胎藥才導致小產的?” 張太醫斟酌道:“我方才診脈判斷,不是她自身的緣故,再排除摔倒這些外力因素,吃了什么不利于保胎之物的可能性很大。” 晏長風又問德仁堂的郎中,“您覺得呢?” 那郎中回:“我與這位太醫的看法一致。” “晏長風,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裴鈺十分的不客氣,“你害了我兒子的命,我要你償命不過分吧?” “鈺兒!”趙氏覺得他說得太過,“怎至于就到了這步田地,今日你父親過壽,莫要喊打喊殺的。” “她害死了我兒子,難道還要我裝不知道出去笑臉相迎嗎?今日我非要討個說法!”裴鈺說著欺身上前去抓晏長風。 晏長風抬手一擋,裴鈺再次出招,兩人說話就過了好幾招。 裴鈺到底身強力壯,又是戰場上摔打下來的,晏長風在他這里討不著什么便宜,被他逼著步步后退。 趙氏在一邊厲聲制止,可裴鈺不聽。 晏長風被逼到門邊,脾氣也被激了出來,她在屋里束手束腳,打算出去跟裴鈺這王八蛋拼命。 而就在這時,一只手橫插進來,擋開裴鈺如重石錘山的一拳,然后抓住晏長風的手往身后一甩,整個人擋在了兩人之間。 “大哥。”裴修一貫溫和的聲音里摻了一絲冷意,“一家人怎么動起手了?” 裴鈺還沉浸在剛剛被擋下的那一拳里沒回神兒,他那一拳力道不輕,一般人接不住,卻被老二這病秧子輕巧擋開,簡直如同做夢一般! 他不敢相信,下意識地又出了一拳。 裴修斂目看著重拳出到眼皮子底下,克制住還擊的本能,拉著晏長風閃身避開,“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晏長風卻火氣上了頭,她隔著裴二,一腳踹向裴鈺,“沒完了是嗎!” 裴鈺的注意力都在裴修身上,沒提防身后姓晏的娘們兒,被她一腳踢中,登時惱羞成怒,“你找死!” “都給我停手!”趙氏大喊一聲,“再胡鬧我找你們父親來!” 裴鈺被迫停手,面色不善地瞪著晏長風,又抬手拿手指點她。 他一抬起手指,裴修就擋在了指前,掩口咳嗽幾聲,分明又是一副文弱樣子,只有眼梢凝著一點冷意,“大哥,有話好好說。” 裴鈺如鷹一樣的眼神在裴老二臉上來回刮,像是要從他臉上刮出二斤油來,可他竟是一點看不出老二的深淺,這讓他心里更加煩躁,“好好說?你們倆害死我兒子,你讓我怎么好好說!” 晏長風將裴二往身后拽,頂著裴鈺的高嗓門冷笑,“這么著急就往我倆身上扣罪名,世子安的什么心?” “弟妹。”秦惠容這時走上前來,替裴鈺解釋,“世子方才怒極,冒犯了弟妹,還請你多包涵,我跟世子都不會也不想污蔑自家人,只是照方才梅姨娘所言推斷,問題確實出在燕窩上。” “那倒也未必。”柳清儀把秦惠容的話懟了回去,“燕窩皆由我親自查驗,又親自端給梅姨娘,什么有問題它也沒有,我奉勸你們還是去找別的可能。” 裴鈺:“你跟他們是一伙的,你憑什么保證?” “就憑我是柳清儀。”柳清儀輕蔑地掃視裴鈺,“我,柳清儀,不屑于下墮胎藥,可聽明白了?” 裴鈺被她的眼神扎得渾身膈應,冷哼一聲,“你說沒下不好使,得去大理寺說。” 柳清儀懶得再解釋,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裴鈺,心想這人再惹我一回,我定讓他渾身長膿瘡! “既然你知道口說無憑,就不要輕易下結論了。”晏長風礙著趙氏的面,沒對裴鈺說臟話,“燕窩已經沒了,雙方各執一詞沒有用,我看不如從別的方向入手,小柳,去廚房查。”她又朝趙氏道,“母親,我向您借王嬤嬤做個見證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