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支持派站在太傅身后,對劉鶴指手責問。 劉鶴淡然道:“太傅大人,您與太子有師生之誼,偏私我們能理解,但也不能拿大周朝的存亡開玩笑,如今是個什么局面,您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立一個襁褓之中的小兒為皇儲,到底是為社稷安定,還是為社稷存下隱患?” 余太傅雖有些迂腐,但不糊涂,他心里當然知道國賴長君,可如今圣上哪還有個像樣的皇子? 圣上一共有十二子,如今存活的也就只有十皇子,十一皇子與十二皇子,十皇子跟十二皇子是倆無用的草包,十一皇子剛剛混出個人樣來,卻又成了叛賊。 皇孫雖小,但還可以培養(yǎng),至少是比立草包好多了。 “劉大人,老夫從不偏私,但凡有合適的皇子,老夫也不會支持立一個襁褓嬰孩。” 劉鶴:“蜀王是否是叛賊還不能定論,太傅何不等蜀王殿下回北都再做定奪?我相信大長公主若在朝上,也不會同意圣上這樣倉促立儲。” 這話里的信息有點大,余太傅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蜀王叛亂不是已成定局了嗎?馬上都要打到北都來了,還不是造反? 還有,什么叫大長公主也不會同意,立皇孫不是大長公主的意思嗎? “據(jù)老夫所知,大長公主是同意立皇孫的。” 劉鶴就知道老太傅讓成家人跟皇后耍了,他疑惑道:“太傅最近可見過大長公主?我已有些時日沒見她了,還想著大長公主若是身子好些,得盡快出來主持大局才好。” 余太傅也沒見過,所聽皆是來自皇后跟太子妃。他搖頭,“老夫也有些時日沒見過大長公主了。” “這……”劉鶴看向那些支持派,意味深長道,“大長公主雖說將養(yǎng)身體,可也不至于不露面吧?” 那些被太子妃跟皇后忽悠的前太子黨也紛紛犯起嘀咕,沒露面,原來不是大長公主的意思嗎? 如果大長公主不知此事,那不就是太子妃跟皇后自作主張? 于是,這部分大長公主的人的態(tài)度就不那么堅定了,紛紛啞了火。 支持派不吭聲,反對派就占了上風,陳公公無可奈何,只好回去復(fù)命。 “都要造反不成!” 圣上聽聞大半朝臣不支持立皇太孫,氣得渾身哆嗦。 “圣上息怒息怒!”陳公公勸道,“哪回有事不得吵上半天,何況是立儲這樣事關(guān)社稷的大事,急不得。” “怎么急不得!”圣上氣得頭暈,“這是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太傅怎么說?” 陳公公道:“老奴瞧太傅的意思,是想聽聽大長公主的意見,可偏偏最近大長公主足不出府,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身子骨好沒好。” “大長公主她不是同意立皇太孫嗎?”圣上也是受騙者之一,皇后說她老人家是同意的。 陳公公:“皇后娘娘是這么說來著,可是今日余太傅,劉閣老,還有各位大人們都說好長時間沒見過她老人家了,本來一些大人跟您似的,也以為大長公主同意此事,也是支持的,后來就不吭聲了。” 圣上雖然不高興朝臣們都對大長公主唯命是從,但也覺得此事蹊蹺,“你叫吳循來,去德慶侯府瞧瞧去。” “圣上,”陳公公為難道,“司業(yè)大人他最近不在鳳鳴宮了。” “什么?”圣上平日感受不到白夜司的高手在身邊,所以人家走了他不知道,“那白夜司其他人呢?” 陳公公:“也,也不在。” 圣上瞪大眼,剛想說白夜司要造反不成,又想起來,白夜司如果要造反他也攔不住。 那日皇后說白夜司有問題后,圣上就質(zhì)問了吳循,氣頭上好像是說了一句不要對鳳鳴宮的事擅作主張的話。 皇帝跟玄月閣之間,是以互相信任為基礎(chǔ)的輔佐關(guān)系,并不是無條件聽命于他的侍衛(wèi),倘若信任不在,玄月閣就有權(quán)利單方面終止合作。 圣上這會兒冷靜下來不由后悔,沒了玄月閣,他就是聾子瞎子,辦個事都不方便。但另一方面,他又有帝王自尊心作祟,他堂堂一個皇帝,做什么這么低三下四的,沒了白夜司也不是過不下去了。 “陳德發(fā),你親自去瞧瞧,悄悄的。” “哎,老奴這就去!” 德慶侯府距離皇宮不遠,很快陳公公就回來了。 “圣上!老奴沒能進去侯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