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原來表哥你沒瘋嗎?”晏長風驚奇,“你一百兩一顆的丸藥當糖豆吃呢!” 裴修沒聽過這個典故,“什么糖豆一百兩?” 晏長風就將蜀王殿下甘當散財童子的事告訴裴二。裴修聽完笑道:“那我媳婦兒開價一百兩一塊石蜜不過分,怎么說也比糖豆大不少呢。” 盛明宇叫這兩口子打趣得臉皮發(fā)燙,狡辯道:“我那不是,我那不是看她孤苦無依的怪可憐嗎!” 晏長風差點沒笑死,“你哪里看出人家小柳可憐的,她比你會賺錢多了,人家一包蒙汗藥賣一兩銀子呢,倒是你啊表哥,明年的分紅都預支出去了,這兩年你恐怕得勒緊褲腰帶過活了。” “什么玩意?我怎么會花了那么多?”盛明宇擺譜的時候完全沒考慮銀子的感受,只顧憐香惜玉了,不過他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花了也就花了,“算了,就當本王行善積德了,她人呢?賺了本王那么多銀子,好歹出來替本王烤只番薯吧。” 晏長風:“你說小柳嗎?她不在啊,好像是去請司夜大人吃飯了吧。” “什么?”盛明宇懷疑自己耳朵瞎了,“她居然去請男人吃飯?她怎么不請我?” 晏長風心說,小柳還免費送藥給吳循呢,上哪說理去? “你成天見了人家就吵架,人家躲你還來不及。”她覺得盛十一實在需要提點,都是全城百姓叫好的大將軍了,還是不開竅,“你要真要人家請你吃飯,你倒是對她好點。” “我兩年的分紅都給她了,我對她還要怎么好?”盛明宇撇撇嘴,“分明是她不知好歹。” 晏長風:“人家不知好歹,能大老遠跑去北疆陪你餓幾個月肚子嗎?” 盛明宇張嘴無言,只能尷尬地搖著扇子,不知道的以為他多熱。扇了半天才憋出話來:“她什么時候回來?” “這可說不準。”裴修道,“吳循請她去白夜司,幫忙審訊大皇子的死士去了。” 要說人家司夜大人就是會利用機會,柳清儀回來不到兩日,人家已經(jīng)先后見了兩面。昨日深夜柳清儀自侯府回來,吳循裝作巡夜偶遇,一路將她送回了國公府。今日又以公事為名把人請了去,還一起吃了飯。 盛明宇一臉古怪,“白夜司如今這樣不濟了嗎,審訊犯人還用得著請外援?” “要么說你如今還光棍呢?”裴修對兄弟多少有些恨鐵不成鋼,“原本不請也行,白夜司將那人耗了數(shù)月,就快吐了,只是昨日那一場亂,北都一下子冒出那么多大皇子的人,甚至兵部侍郎都是他的死士,不盡快把他的余孽連根拔了,咱們不得安生。白夜司里那個死士,恰好曾經(jīng)就是北都死士的總管事,只要他能把各府的眼線交代了,大皇子在北都就蹦跶不起來,而小柳姑娘能讓他盡快開口,這么名正言順的機會,自然要用。” 盛明宇的臉色更古怪了,“吳循看上那大冰塊了?” 裴修跟晏長風異口同聲:“不然呢!” 盛明宇嘴角抽搐,“好好的司夜,眼神怎么還不好。”他把扇子一收,轉(zhuǎn)身離開,“番薯改日再吃,我還有事,先走了。” 晏長風搖頭笑,“番薯都不吃了,看來是開竅了。” “可惜開得不是時候。”裴修嘆氣,“大皇子北都失利,一定會再次挑動北疆戰(zhàn)事,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回去了。” 晏長風:“太子召他回來不就是為了奪兵權(quán),他能順利回去嗎?” “奪兵權(quán)得有本事奪,如今的蜀王不是太子能拿捏的。”裴修看向媳婦兒,“昨日沒機會問,那個主教可是晏長青?” 一說起那不省心的,晏長風的心情就不好,“是他。” 裴修握住她的手攬入懷,輕撫后背,“那孩子本性不壞,但糊涂,糊涂到一定份上,不壞也壞,他已經(jīng)不是你三弟,你也莫將她再看做三弟,對你們都好。” “我知道。”晏長風埋進他懷里,“所以我心里不舒服,我是如今才明白,一家里嫡庶原本就是對立的,像你家怠慢庶子,導致兄弟們恨意深種,矛盾重重,生出了這許多仇怨來,而我家雖說對老三好,可因為身份不同,很難站在他的處境里看待問題,我們一味拉著他與我們并肩,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一只腳始終站在低處,這種拉扯的矛盾被我們忽略了,日久天長,就成了結(jié),一旦注入仇恨,就無法挽回。” “但你們的付出并非不值得,有些時候會左右他的選擇。”裴修說,“否則昨日你很難全身而退。” 是啊,晏長風想,到底還是值得吧。 直到夜深,柳清儀才回來,是逃回來了,因為屁股后面跟了個自封的護花使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