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綠永搖頭,“不曾,我放下茶水就被支開了。” 裴安沉吟著,沒再說話。 姚啟政親自斟酒,敬向黑衣男子,“主教大人難得親臨北都,可是有什么吩咐?” 被稱作主教的男子點點頭,又抬手擋開對面敬來的酒,“征南將軍府將要有大變動,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季臨風不能留。” 姚啟政將酒杯擱在桌上,挑眉,“主教大人總不會是想叫我除掉他吧?” 主教:“季臨風府上只有一個咱們的人,前段時間突然失去聯系,已然指望不上,此人警惕性高,也沒有什么不良癖好,極難接近,唯有你可以輕易尋求機會。” 姚啟政提著嘴角,似笑非笑,“主教大人,姚某是個生意人,可不干殺人勾當,何況那是我侄女婿,死在我手里,你叫我拿什么臉面對大哥還有老娘?” 主教的眼神陡然凌厲起來,“姚老爺是不打算從命了?” 姚啟政一張笑臉,臉皮厚薄不知,反正迄今為止沒什么能戳透,他對著誰都是一成不變的笑模樣,“主教大人,姚某這輩子只聽老母還有圣上的命,別人的令行不到我頭上?!? 主教微微皺眉,“你既入了本教會,理應聽從指令。” 姚啟政不以為然,“我入教不過為了做生意方便,大家互為合作,必要時我亦給你們行力所能及的方便,至于貴教會是做什么的,內里是哪國規矩,我一概不問不知,也不必拿那套來要求我,若是不能接受,我自退出就是?!? “退出?”主教冷哼,“入了本教會,要么死,退出是不可能的?!? 姚啟政遺憾地撇撇嘴,“不能退出啊,那就只好繼續合作了,但殺人我是不干的,您就是殺了我我也不干,您不如另請高明。” 主教抿起嘴。 談話到這里沒有了再進行下去的必要,姚啟政叫人送幾樣下酒菜過來,然后起身告辭,“主教大人好容易來一次北都,不妨享樂一番,今日都記在我的賬上,千萬不要客氣。” 主教面色不善地目送姚啟政離開,待門關上,他摘下臉上的面具用力扣在桌上,暗罵:該死的老狐貍! 面具下的臉極為年輕,有著南方特有的清秀,本是少年人的樣貌,卻帶了幾分不合時宜的成熟,像一根強行拔高的秧苗。 正是離家兩年的晏長青。 他從一個親人庇護下的稚嫩少年變做人人敬仰的主教,幾乎是脫胎換骨,可毫不見從容之態,面具下盡是不為人知的疲累與勉強。 教會在北都只有姚啟政一個執事,他不干,上皇的任務就無法完成,上皇那個人……只看重有用之人。 他心里盤算著對策,忽聽有人敲門。他當即抓起桌上的面具戴在臉上,又成了那個神秘的,高高在上的主教。 “何事?” “爺,下酒菜備好了,您可現在要用?” 晏長青沉聲道:“進?!? 門被打開,進來的卻不是先前那個姑娘。 晏長青瞇起眼,釋放出危險的信息。 “這位爺,您的下酒菜?!迸岚擦嘀澈衼淼阶狼埃贿叢疾?,說,“您可能不認得我,我是裴安,姚二老爺的女婿?!? 晏長青知道他,裴家四子,如今娶了姚家二房的姑娘。按照他的身份,能娶那老狐貍的女兒必定不是等閑之輩。 他心里琢磨著這人的來意,面上故作高姿態,“我對你是誰,沒有興趣?!? “沒興趣沒關系,興許聊聊就有了呢?”裴安不請自坐,溫和地笑,“我這人啊比我岳父好說話,人脈也不比他少,您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可以找我。” 裴安方才看見姚啟政獨自離開,臉色不是很好,猜想或許是跟屋里的人聊掰了。他知道姚啟政私下里做海外生意,頭上還有個厲害人物,而屋里這人的裝束明顯是西洋人那一套,因此猜測此人可能就是姚啟政上頭的那號人。 姚啟政跟上頭不合,正是他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晏長青心里衡量著,此人是姚啟政的女婿,跟季臨風算是連襟,由他去殺季臨風倒是合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