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晏川行是擔心老三叫人利用,干出通敵叛國之事,但眼下擔心無用,他收斂心神道:“丫頭,這主動權你得握在手里。” “我知道。”晏長風看清楚了這盤棋局,自然不能落于被動,“爹,我想派隋旭去山西,我在那邊開了一家藥鋪還有一家車馬租賃,不敢說扎下了根,但多少有了一些影響力,如今晉商幫會會長懸而未定,正是奪權的好時機,西北商會以晉商幫為尊,拿下了晉商幫,西北商會基本就握在了手里。” “隋旭倒是信得過,可他沒做過生意,能應對嗎?”晏川行擔憂道。 “不會做生意沒關系,多派幾個信得過的掌柜跟著就是,他只需當好會長就行。”晏長風說,“那些生意場上的老油子就得讓隋旭這樣’楞’的去治,咱們有經驗的掌柜多得是,可想在短時間內打入幫會內部,還要擁有一定的話語權,這必定不可能,不如兵行奇招,或許還有機會。” 晏川行覺得有道理,“也罷,就依你的意思。” 父女倆商議完已是下午過半,因著晏長風打算明日就動身回北都,剩下的這小半日就彌足珍貴。 晏長風先去找了隋旭,告訴他要派他去太原府的事。 隋旭完全想不到有朝一日會有這樣的安排落在自己頭上,驚訝得半天沒合上嘴,“我?我不會做生意啊!” “不會學嘛。”晏長風鼓勵他,“你年紀輕輕,正是學本事有作為的時候,難不成真的只想在我家當個護院?我家護院雖說也算體面,可到底是下人,將來你說親,可找不著好的。” 最后這句話狠狠戳中了隋旭的心事,他沉默糾結,良久才道:“可,可大姑娘怎么辦,我走了沒人給她劈木頭了。” “你難不成只想一輩子給她劈木頭?”晏長風最后推了他一把,“那木頭誰不能劈,還是你覺得,她只需要一個劈木頭的人陪她?” 這話猶如當頭棒喝,徹底把隋旭敲醒了。是啊,大姑娘并不缺一個劈木頭的,她需要一個有能力守護她,給她安穩生活的人。 “我去,二姑娘,既然你信得過我,我一定不會叫你失望。” 說服了隋旭,晏長風又陪著母親說笑了一會兒,沒提明日要走的事,實在找不出合適的理由。 到臨傍晚時,乳娘來說大姐醒了,晏長風稍稍松了口氣,好歹大姐醒了,她走得沒有那么愧疚。 她一個人去了大姐處。進門時,大姐正在鏡前梳頭,看精神比昨日好了許多,眉間也舒展了些,只是眼睛有些腫。 “睡得如何?”她走到大姐身后,用手撫摸她緞子一樣順滑的頭發。 晏長鶯握住肩膀上的手,從鏡子里朝妹妹笑,這個笑較之昨日,舒展又輕松。“雪衣,辛苦你了。” 辛苦二字,包含眾多,這兩年的一切以及昨夜的用心,她皆記在了心里。 “那可不辛苦嗎。”晏長風不善溫情,故作玩笑說,“北都揚州來回跑,明日我又要騎馬了,屁股好累。” 晏長鶯收了笑,“明日你就要走嗎?” “是啊。”晏長風無奈道,“回去有要緊事,我還沒敢跟娘說,對了,我得跟你借個人,我打算把隋旭派去太原府接管我在那邊的生意。” “隋旭?”晏長鶯意外,“他會做生意嗎?” “不會學唄。”晏長風說,“我看他挺聰明的,又忠心,打算培養他,只是他老大不情愿,擔心沒人給你劈木頭。” 晏長鶯沉默片刻,點點頭,“你安排的很好,他是個能當大用的人,不好總在我這里耗著,便是你不安排,我也打算叫爹爹給他些事情做的。” 晏長風心說大姐幸虧沒先安排,不然隋旭那傻小子一定以為是大姐把他推開了。 壽星醒了,壽宴就要開始了。 太陽落山之時,一家人坐在有夕陽照進的膳廳里,簡單溫馨地給晏長鶯慶賀生辰。 姚氏說:“我的長鶯,希望你來年順遂歡喜。” 晏川行說:“長鶯丫頭,爹只要你健健康康就好。” 晏長風說:“我想說的爹娘都說了,姐,就希望你來年天天想我吧。” 晏長鶯撲哧一笑,“厚臉皮的丫頭,我不光天天想你,我時時都想你,可就不知道你天天想誰了。” 第(2/3)頁